苏林晚自己也没发现,她此时说话酸溜溜的。
顾言绝听了她的话一肚子火,看到她脸上的伤后,又不知为何发不出来。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我是让你从我后院赶人,又没让你往后院添人,能不能搞清楚再动手。白琉珠也是,蓝苓也是,你就那么想给我塞女人?”
苏林晚被顾言绝说的语塞,好像自己是有那么点儿不对。这个确实不是当初协议的内容。
不对,不对不对,这女人怎么是自己给他塞的,明明是他自己招惹的。
“你别在这里和我胡搅蛮缠,这两个女人是我找来给你的吗?不是你自己招蜂引蝶连累我的?怎么又怪在我头上。蓝苓那身衣服料子,是我送给她的吗?”
说起这个就来气,顾言绝的衣服料子都是他定制的。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肃王殿下喜欢这颜色和花纹。
久而久之便极少人再用。
蓝苓身上的衣服她看着眼熟,但是她不擅长女红,一时半刻没有认出来。
等二人同框,苏林晚这才后知后觉,人家蓝苓早就告诉自己身份了,是她无知没明白。
就那料子,如果不是顾言绝自己送的,还能是她偷的不成。
“我早已不用那花样,早年的旧物而已。”
她到底还是说出来了。顾言绝一到院子,看清蓝苓的脸后也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
纹样虽然差了很多,可是料子还颜色和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很相似的。
见了她身上的衣服,顾言绝自己也怄着火,昔日亲密的人穿着和自己差不多的衣服,竟让他有些反胃。
这会儿听苏林晚抱怨,他一点儿也不恼,甚至还有些高兴。最怕她一脸无所谓,只要她在意,骂自己两句都行。
“我的旧物都在家里和战场,偏你的旧物在女人手里。”
说完后,苏林晚觉得自己失言。这话说的好像吃那女人的醋一样。
顾言绝笑呵呵的拉了下苏林晚的衣袖:“别恼了,今日都是我不好,平白无故让你受了伤。我把兰庄拆了给你赔礼,如何?”
“那倒不用,多少人指着兰庄养家糊口,你拆了,让他们何处去。”
兰庄的饭这么好吃,他竟然想拆了。
一定得留着,日后她好带玉竹来大吃特吃。
顾言绝温和一笑,随后又道:“不过今日我可同你说清楚,王府进人必须我同意才行,从王府撵人,你随意。”
好事都让他做尽,自己就得背个容不下人的黑锅。
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
顾言绝见她不语,知道她听到了。
苏林晚看着窗外渐渐热闹的街市,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她该不该问清楚蓝苓的事呢。
两年以后她就要离开肃王府,她又该以什么立场来问呢。
回头看了眼顾言绝,男人正闭着眼睛假寐。暗红绣金线的阔袍和头顶硕大的东珠彰显了男人的地位。
两年后自己治好了他的病,自然有人会关心蓝苓。
却不是自己。
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这次的事,把苏家调离京城吧。
假寐的顾言绝也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和蓝苓的事讲给她听,以免日后再有误会。
若是说了,不可避免的要提起宫里的那些烂事。
若是不说,她过几日嫁入肃王府,被人针对都一头雾水。
顾言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挑着重要的提一提,至少让她知道,自己和蓝苓之间的过往究竟如何。
省得她老惦记着把人往王府里拉。
“蓝苓本该是我的侧妃。”
顾言绝突然出声,便说出了让她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