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昔比,再也不能挑一营的兄弟了!”
她越是轻松,陈简的心里越是沉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曾经的苏林晚是多么勇猛,自己的轻骑营加上谢家军,能单挑她打成平手的都屈指可数。
她又何时对人说过打架需要帮忙这样的话。
陈简柔了眼神,对她点头:
“知道了。”
日后绝不叫你再有受人武力威胁的时候!
苏林晚休息了一下,感觉舒畅了许多。心里庆幸刚才和自己交手的是陈简,能及时发现自己的招数不对,收住了手。不然刚才那一下,峨眉刺的锋刃一定会刺进自己的肩头。
抬头看天的功夫瞥见了陈简带来的箱子。
“那是什么?”
陈简让人把箱子抬了过来,略带兴奋的说:
“你自己打开看看!”
苏林晚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书呆子会有什么好东西。
等到她完全打开,心里的震惊程度比收到玄铁匕首还要高!
箱子里是一套百花铠甲,是和她曾经用过的那套一模一样!
“陈简,这是……”
“你受伤后,这套铠甲也被丢在了谢家军本部的角落。我那日去偶然发现。有几部分实在修不好,让人按照之前的样子重新补了几块。你看和你用过的那套可还一样?”
苏林晚抱着那套铠甲边哭边笑,用力点头:
“一样的,一样的!谢谢你陈简!”
这么说着还觉得不够,她站了起来,抱着陈简放声大哭:
“陈简,谢谢你帮我把它带回来!”
陈简当着顾言绝的面,原本无处安放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坦坦荡荡的,一下一下的拍打她,小声的哄着:
“别哭了,这不是拿回来了么?别哭。”
墨风在一边有些气不过,想要上前说什么,被顾言绝拦住。
他相信此时眼前的二人心里流淌的,是军营里对谢将军的回忆,还有对隆平之战的伤感。
苏林晚身上的上他曾在战败后第一时间有所耳闻,当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战场受伤,这不是常规操作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刚才亲眼见着她在自己面前呕血,那感觉又是另一番。
他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她脸上的伤是和胸口的伤连在一起的。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刚才苏林晚打开箱子的时候,他也看了,被换掉的正是前胸的甲片。他的王妃是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啊。
苏林晚哭够了,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对陈简抱怨道:
“都怪你,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害我哭的这么厉害。”
陈简笑着看她,也不回话。
他知道这身铠甲是谢铮亲自给苏林晚做的,个中意义不言而喻。他们虽然为义父女,可是感情却同亲生的一般深厚。
苏林晚让人把箱子抬到了香案处,没和两个男人打招呼,自己点了一炷香,跪到在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义父,将军府我接下来了,谢家军我弄丢了。您别怪我,我实在有苦衷。皇上答应我可以在郡主府给你立个祠堂供奉你,以后你也有归处了。”
她念叨完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滑出匕首摆在香案上:
“您当初教我的剑法我如今用不了了,我把它改成匕首用的武功,用的很顺手。当初的长枪剑法我现在也练熟了,那招醉里挑灯,再也不会出错。今日,孩儿打一套给您看看!”
说完便回头去取了长枪。
义父最开始教自己的兵器便是长枪,他说既然想做将军,刀枪是一定要会的。否则在战马上都够不到对面的敌将,短兵刃只适合刺杀,长刀长枪才是统兵将领的正统兵器。
她当时嫌弃长枪笨重,怎么也不好好学,一门心思想学暗杀的本事。
直到在战场亲自看了两军对峙,将军出马对战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