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都是一样的。”
“母亲,你说什么呢,我自小就在这个家里长大,无论怎么样,这里就是我的家,虽然我不是苏家亲生的孩子,可在我眼里,您二位就是我的父亲母亲。我今日来并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是咱们家被顾礼廷盯上了。眼下咱们得团结起来,把事情都说开,这样才能对付得了他。”
苏林晚跪在李雨禾的脚下,柔声说到。
李雨禾但凡对自己有一点儿不好,她都会怀疑自己的身世。可她对自己和苏音并无区别,吃穿用度一视同仁,甚至对自己更加的关爱,她心里怎么能不明白。
至于苏正阑,他宁可自己去给顾礼廷办事,也没有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更没有把这个压力转嫁到自己的身上,这样的担当,连许多亲生父亲都做不到。
苏正阑听了苏林晚的话,老泪纵横的点点头:
“晚儿长大了!谢铮有个好女儿,我苏正阑也有个好女儿!”
一家四口坐在书房抹眼泪。没有血缘的亲情没有拉远他们一家人的距离,心和心之间反而更近了。
终于平静下来后,苏正阑开口:
“顾礼廷拿你的身世来威胁我,不过我想到他手里可能没有真凭实据,并没有立即回复他。哪知第二日他便派人来传消息,说惊雷死了。京兆尹是他的人,这事情若是交给他来处置,对你十分不利。我虽然是丞相,可朝廷里各司其职,确实也管不到那里去。但让我就这样舍了你去赌一把,我也是不肯。”
苏林晚眯着眼睛继续说道:
“我明白了,父亲是为了惊雷的事情暂时压下顾礼廷的疑虑,而他则以为你默认了我的身世有异,着人去找证据。他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苏林晚顿了一下,继续问:
“父亲可为顾礼廷做了什么事?”
她如今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顾礼廷只要抓住一点儿小把柄都会把它夸大成天大的事,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他在意的事情。
“尚且没有,只是为他在前军都督府的事情上磨了几次。不算是大事。”
这就是万幸了。如果替顾礼廷做了什么事,更加变成他手里的把柄,逃脱不掉。
如此便是恶性循环,被他困的牢牢的,再也别想逃出他的魔掌。
对顾礼廷,苏林晚心里是没有一点儿好印象。所有负面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这个男人。
苏正阑一脸疲态,他的年纪已经是不小,两鬓的头发都发了白,胡子也开始发灰。他一生为了朝廷操劳,在残年还要被继任的皇帝算计,然后搭上性命。
苏正阑的命,挺不好的。
“父亲,我如今再问你一次,你可曾想过辞官归隐?”
摩挲着手下的书案,苏正阑盯着自己的手背,不舍的回答:
“想过。齐王是什么人,我心里比你清楚。上了他的船,下船之时便是丧命之时。这样的人如何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可是晚儿,朝廷的事不是家事,哪儿能说辞官就辞官,随心所欲呢?”
苏林晚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认真的问一旁的李雨禾:
“母亲的意思呢?姐姐的意思?”
李雨禾叹气,目光落在苏正阑的耳尖:
“我又何尝不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若是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踏踏实实的过日子,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京城虎狼窝,尤其是现在。皇帝一日不定下太子的人选,齐王和慧妃一日不会安生。既然知道他们盯上了咱们家,父亲的年纪也大了,不如直接退出。”
苏音说的有理有据,只是有一点她说错了,即便定下了太子的人选,顾礼廷还是不会安生。
他一定要等到瓜熟蒂落,自己登了基,才会安稳下来。
之后便是大开杀戒,所有知道他猫腻的人,都得死。
苏林晚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