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台子呼啦啦的围了一大圈人,都等着看苏林晚的好戏。一个新来的,还是个不懂规矩的女人,庄家不把她的口袋掏空绝对不会罢休。
至于会拉扯多久,那得看庄家的心情了。
对面的庄家是个中年瘦高的男人,他缓慢而有力的摇了三下骰钟,里面发出清晰的骰子摇滚的声音。骰钟被放在了显眼的地方,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骰钟,有的心里还在模拟,若是自己的话会赌哪个。
庄家沉声道:
“请郡主下注!”
苏林晚左右看看,将十两的银子押在“小”上。
看着一锭十两的银子,高掌柜在不动声色的嘲笑了下。一个堂堂的郡主,出手竟然如此小气。看来苏家的家底也没有多少嘛。
庄家气沉丹田喝道:
“开!”
骰钟打开,一三六,十点小!
“郡主好运气,这局你赢了。”
对面的男人淡淡说到。
“再来!”
骰钟翻滚,苏林晚下注果断,不大会儿的功夫便开了五把,把把都是她赢。
周围胆子大的,从第二局便开始跟着她买,结果都赢了。赌坊里剩下的人也全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苏林晚每次下注都把自己手里的银子全堆上,五把过后,她面前的银子已经有一小堆了。
将那堆银子拢了过来,笑嘻嘻的说到:
“这就赢了?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怪不得我营里好多兄弟沉迷其中,确实好玩。”
高掌柜边擦汗边附和:
“郡主的运气自然是好,不然这大梁怎么会只有您一位三品的郡主呢?要不郡主再来几把?”
苏林晚抛了下银子,又随手接住,看了眼庄家后拍了拍胖掌柜的肩膀,半压着声音道:
“把把都赢,我说高掌柜,你该不会是……出千了吧?”
坐庄的男人脸色不变,心里却一寒。苏林晚的话在他听来,那口气根本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这一定是错觉,自己手法高超,来赌坊十年从无失误,自信不可能有人能看出来。这女人一定是在诈掌柜的。
高掌柜立马大幅度摆手,不经意挣脱开她的手掌,一脸惊恐:
“我的郡主哎,你见过出千的一个劲儿的输吗?还不是您手气好,我这伙计压不住您的旺气啊。”
苏林晚收回了手,大拇指在其他的指头上来回捻动,看着点头哈腰的胖子,心里冷笑,就知道你不对劲。
眼下正值深秋,高掌柜穿的并不多,还不住的发汗,不是身体本源的问题,而是他中了蛊。之所以拍了他的肩膀,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
烟花蛊,下在肩膀的位置是最合适的。平时处于休眠,当蛊主呼唤便苏醒,开始游走,不过烟花绽放的时间,宿主便会中毒身亡。
比起噬心蛊,炼制更轻松,虽然达不到说死就死的速度,但宿主遭受的反噬痛苦小很多。
但是中了烟花蛊的人,血运速度会变快,寿命减半。这也是高掌柜不断出汗的原因。
来赌坊探个路还有意外发现,可到底是谁给高掌柜下的蛊呢?
“还有这样的说法啊,那我真是孤陋寡闻,错怪高掌柜了。既然这样,那我还是见好就收,下次再来玩吧。”
说完便佯装起身,打算离开。
高掌柜一愣,这位郡主不按常理出牌啊,赌这种事,都是越赢越上瘾,尤其是他们这些王公贵族,这几十两的银子不够塞牙缝的,这就收手不干了?
“别介啊,郡主,您现在走了,这运气就散了,得趁热打铁。”
“是吗?”
苏林晚看看他,又看看周围几个眼冒火星的赌鬼,那几个正跟她赢的上瘾,自然比高掌柜还怕她跑了。完全忘记庄家对于新人的手段。
听她这么问,忙不迭的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