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行是前军都督丁彬的小儿子,这个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丁彬本身是个武将,因为年纪大了,又有伤病在身,皇帝垂怜让他做了前军都督府的都督,从此不必上阵,因此他很想他儿子也能从军。
应该是三年前吧,丁俊行奉他父亲之命来到谢家军来锻炼。我当时是营里的少将军,经常出入军营,和他也时不时能碰面。
他心里老不服,觉得我一个姑娘家能坐到这么高的位置,全是靠义父的关系,纯粹是在营里空吃军饷。起先我也没在意,以为他练个几日就回去了。没想到他没过多久又回来了,入了我的军营,还带了几个女人。说什么既然我能入营,那她们几个也能!”
说到这里苏林晚苦笑了一下,自古女子入军营就像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样,明明她也在保家卫国,也在流血,一转头却都说她不守妇道。
妇道是个什么?
“那郡主就那么留下那几人了?”
柳风听的入迷,全然忘了讲的是丁俊行的旧事。
“当然不行。部队是打仗的,如果不能打仗,那她们留在那里只有一个去处,就是做军妓。”
苏林晚很反对军妓的制度,却不能改变。好在谢铮治军很严,谢家军没有。
“我先问丁俊行能不能让她们离开,说来好笑,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好像算定我拿他没有办法,坚决不肯。于是我干脆和他立了军令状,只要他能打赢我,就让那几个女子留下。否则连带着他,几个人一起给我滚蛋。”
柳风听到这里,心里愈发忧伤。三年前,应该就是自己和他最初相遇的时候。
“丁俊行就是个酒肉公子,自然打不过我。可恨他不但不认输,还一个劲的威胁那几个姑娘,如果擅自离开,就要了那几人的命。我那时也是气盛,干脆打断了他的腿,把他们几个都打发回去了。后来再也没见过他,没想到三年时间他一点儿长进也没有,还是脓包一个。”
苏林晚托着脸,自言自语的吐槽。不料耳边传来小声啜泣的声音。她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歉:
“不是,我不是说他废,不是,我又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他武功还是那么差。唉,完了,我怎么说他都扎你心,你当我没说吧。”
柳风见苏林晚这样,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还是接着垂泪。
“郡主,他本就是那么一个人,你也没说错。”
“我不太熟悉这个人,只能把我们之间打交道的事情讲给你听一听。我眼里的坏人,也许就是你眼里的好人。具体还得你自己来判断才是。”
“每每决定好了不再见他,可没过多久就忍不住,就后悔,明知这样是错的,也停不下来。我恨这样的自己。”
柳风的哭声越来越大,苏林晚看着着急,也没什么办法。
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事吗?
“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如果为难,可以听听身边其他人怎么说。”
“王爷虽然没有表态,但我能看出他是不同意的。墨风也知道,他也不赞成。”
“如果所有人都劝你离开他,那或许你真不该飞蛾扑火。”
柳风收了哭声红着眼,定定的看着苏林晚,有些着魔的问:
“那如果所有人都不同意你和王爷在一起,你会义无反顾吗?”
什么?怎么回事?不是在说丁俊行和柳风吗?
“你刚刚问什么?我和顾言绝?”
苏林晚一激动,直接喊了他的名字。说完立马后悔,一手杵着额头,一手在身前张开,试图冷静一下。
“那个,柳风啊,我看你还是睡一会儿,人哭完了都有些头昏脑涨,你冷静冷静。”
“属下失言,请郡主恕罪。”
柳风这时也清醒了,主子的事情哪里轮到她来置喙。
郡主来王府不过一天的时间,王爷无意为郡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