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绝柔和的笑着对大长公主行礼,他本来皮相就好,加上长期病着,脸色有些苍白,柔弱书生的样子加上出手果断的性子,强烈的反差,直撞击人心。
那些贵女此时早将他的自私冷漠抛在脑后,唯剩倾心了。
“见过肃王殿下!”
“见过皇叔!”
“免礼,咳咳,免礼吧。”
就装吧,别人不知道,苏林晚可是知道,顾言绝身体并没有那么差,反而内力深厚的很。
他随便一甩袖箭,打到哪里都是全根没入。
华妍公主见他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看上去笑的有些吃力:
“来姑母这里,我让人做了柿子糕,本想差人给你送去,你倒难得自己来了。”
“姑母喊我哪有不来的。半路上身体不舒服,耽搁了一会儿。”
顾言绝浅浅勾唇,引的下面的一众姑娘脸红心跳,而姑娘的母亲们则都是忧心忡忡。
一眼看去,人群中只有苏林晚一脸假笑,和身后的丫头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饭菜点心。
“皇叔今日竟然出府了,侄儿还以为你忙着酿酒,又不来了。”
顾礼廷坐在顾言绝的下手处,端着酒杯,眼睛盯着场中央的空地,冷言讥讽。
前一阵顾礼廷往兵部安插了一个人,不料上任前一晚,顾言绝赏了那人一壶醉花间,派人送去他的住处,直看着他喝完才离去。
结果那人醒来时已第二日傍晚,误了上任,被斥责后,发配到了偏僻的菊县做县官去了。
这事儿不大不小,恼火在顾礼廷为了这个位置颇花费了点心思,一番心血付诸东流,他最后什么也没捞到。
兵部的这个职位,落在了静王的人手里。
顾言绝突然笑开:
“喝了本王的酒,睡得好,少做梦!”
顾礼廷神色未变,转了转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下。酒杯落桌,清脆作响:
“做梦也得有资格,轻贱之人也不配做什么好梦。只能借酒消愁罢了。”
苏林晚屏气凝神,将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楚。两个人句句讲酒,句句不是酒。最烦这些人脑子太活络,都不肯好好讲话。
“你们叔侄两个在嘀咕什么呢?廷儿,你皇叔身体不好,大夫说了不能饮酒,你可别哄他喝酒!”
“皇姑奶奶放心,孙儿记着呢。”
“姑母,恭喜你得了一个好孙女婿,日子定下来了吗?”
一提到叶阳县主,华妍的嘴都合不拢,任谁都看的出来,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孙女。她对着不远处的叶阳招了招手:
“你这皮猴,肃王来了也不知行礼!”
“孙女儿刚行过礼了,祖母光顾着说话,没留意。”
有华妍公主在,叶阳的胆子也大了些。
若说皇亲国戚里她最怕的,不是皇帝,而是这位肃王殿下。他脸上虽然总是带着笑,可是那笑阴森森的,总让她不寒而栗。
“日子定在冬至那一日。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不过也快了。”
说完,华妍公主朝顾言绝探了下身子:
“连你的侄儿都已经有了家室,你还不抓紧些?”
全场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个,无一不是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这两个人点到自己家女孩儿的身上。
满京城谁不知道,肃王短命,活不过三十。
人死了,对家族也就没什么用了,白搭一个女儿,谁都不乐意。
“我不过是个闲散的废人,怎么能和廷儿比。还是等过了三十再说。”
所有人憋着的那口气,都缓缓的呼了出来。因为太过统一,在有武功的人听来异常的清晰,苏林晚听的真切,憋笑快憋出内伤。
“胡说,成亲哪里需要等那么久。就是因为你府里没个贴心的人照顾着,这病才好的这样慢。我看苏家二丫头就不错,上过战场,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