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跑到銮翠宫作甚?”墨千冉剑眉轻蹙,语气听不出喜怒、“德妃私设公堂,将然儿召进宫来,居然一言不合就要杖毙?谁给她的这么大的权利?”墨逸寒气得俊脸铁青,语气自然也冷飕飕的。
墨千冉知道,这个混小子生起气来可是谁也不怕的。
墨千冉早就知道顾家恃宠而骄,他们更是明里暗里为三皇子墨黎轩拉帮结派招募宾客。
夏婉然扑通跪倒在地,“陛下,臣女自认为无罪,即使有罪也有奉天府与陛下您来审理,怎么也轮不到德妃娘娘私设公堂!”
夏婉然不是后宫女眷,即使瑶贵妃也管不着她,何况是德妃了?
“然丫头,你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明白,给你一个说法的!瑶贵妃赠予你的镯子,你可要好生保管!”墨千冉扫了夏婉然一眼,别有深意地道。
夏婉然不由地心底一颤,墨千冉居然知道她利用瑶贵妃赠与她的镯子来保全自己?
原来德妃私自召他进宫的事,皇上早就有所耳闻,那德妃张狂的行为与话语岂不是都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看来今儿这场惊吓值得啊,若是能把德妃拉下水,那后宫岂不是更加安宁了。
“行了,起来吧,这是怪不得你,回去吧,有老九在,估计以后没人敢随意将你召进宫来了。”墨千冉似笑非笑地拍拍手,由始至终也没看出上位者的喜怒来。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不是应该拍案而起吗?可是皇上就像早已料到会这样一样,一点惊讶没有不说,也未见有何怒容。
墨逸寒送夏婉然出宫,夏婉然一脸不解地问,“这德妃不会依仗着娘家势力而免除责罚吧?”
“你放心,父皇心中自有一杆秤,他若是发怒还好些,怕的就是他忍了,忍久了一触即发,后果会是你我意想不到的严重。”墨逸寒低声安慰道。
夏婉然似乎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这就是所谓的,“天若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德妃或许还在庆幸皇上对她还是格外开恩的,却不知灾祸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在适宜的情况下就会生根发芽,肆意膨胀,直到自取灭亡。
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就这么过去了,一晃半个月有余。
农历十月初十,是墨国一年一度的祈福节,这一日京中贵女及皇室女眷皆会去“天灵寺”求签祈福。
夏浮游马上要考取功名也希望去“天灵寺”求一支签。
提前一日便与夏婉然商议好,明日一早,两人便起身去天灵寺。
夏婉然本来对这拜佛求签的没啥兴趣,不过不能扰了哥哥的兴致。
翌日,一早,夏婉然便同夏浮游乘着马车悠悠驶向天灵山。
天灵山位于京郊百余里,前去拜佛求签的都要起个大早,以彰显内心的虔诚。
墨国本就崇尚佛教,因此各地寺庙僧侣众多。
天灵山的天灵寺由于每次来祈福的达官贵人乃至皇室宗亲都称其灵验,由此名声大噪,香火大盛。
夏婉然兄妹俩出来的虽然挺早,但是刚到天灵山下,就已经瞧见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了。
皇家进香有单独出入的大门,其余达官贵人则是走另外两个大门,看着人多却井然有序。
这时只见几个孩童在门前广场上玩竹蜻蜓,夏婉然不由地蹙眉,她对孩子的吵闹甚是反感。
也许是自己的职业所致,除了出任务的时候,她都喜欢静,越静越好。
这时一只竹蜻蜓径直朝着夏婉然头顶飞来,要多准有多准,只要她不躲,正好打在脑门上。
夏婉然岂会让这种恶作剧发生,她随手一抓,直接将竹蜻蜓抓在手中。
竹蜻蜓做的栩栩如生,漂亮极了,连夏婉然都不由地感叹,这古代的能工巧匠们还真是心灵手巧丝毫不比现代的逊色。
看着,看着,她不由地蹙眉,原来竹蜻蜓上写着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