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如今这朝堂水太深,您作为三皇子的太傅,想置身事外,怕是很难……”夏婉然眸光微闪,轻叹一声。
祖孙俩相视一眼,其中原由自然是心知肚明。
现在自然不是深究李太医站队那一派的时候。
夏婉然命人备了纸笔,而后说了十几味中草药的名字。
“一日两次,早晚各一次,连服七日便可见效,七日后我再视情况适当调整方子。”夏婉然一脸正色叮嘱。
而后又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淡紫色小瓶子,从中倒出三粒药丸。
“这是宸王赠予我的解毒清肺之良药,这个每日服一粒,连服三日,双管齐下,见效自能快些。”夏婉然一咬牙,将宸王给她的救命药赠与林泽宇。
夏婉然喂给舅舅服下一粒,观察了片刻,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药丸真的有奇效,舅舅居然没有再咳了。
林泽宇也觉得很神奇,只觉得胸口不闷了,这呼吸也顺畅了,话也多了起来。
林景渊立即吩咐厨房准备饭菜,得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找夏书权那个白眼狼算账。
待四人吃过了晚饭,这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
“外祖父,我们该回去了。”夏婉然起身告辞。
“外祖父跟你们一起回去,老夫倒要瞧瞧那夏书权是何等的狼心狗肺!”林景渊面沉似水,越说越气。
“外祖父,您还是在家照顾舅舅吧,这点小事我们自己能处理。”夏婉然客道地婉拒。
“这孩子,你们的事就是林家的事,他们敢对你们下毒手,那就是没把林家当回事,老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任由你们被欺负了去!”林景渊广袖下双拳紧握,眉宇间霸气尽显。
此时,夏婉然兄妹心中皆是一阵动容,他们有这么好的外祖父,居然不知道珍惜,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另外祖父伤心的事。
林泽宇也是一脸气愤要去找夏书权理论,但是被夏婉然兄妹俩拦了下来。
“舅舅,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病养好,只要您身体棒棒的,那才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别人才会惧怕您,才会赏我们三分薄面。”夏婉然笑得天真无邪,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在理。
“好!舅舅会好好养病,勤奋习武,做你们的最坚实的后盾。”林泽宇瞬间感受到自己任重而道远,他不但要养好病,还要令自己足够强大起来。
辞别了林泽宇,三人坐上马车,悠悠驶向夏府。
当三人从城南晃到城北时,已经是掌灯时分。
夏府大门紧闭,里面异常的吵闹喧嚣。
夏婉然与夏浮游先一步趁着夜色下了马车,林景渊则到了夏府门外才踱步下车。
林景渊示意随从扣响门环。
片刻,大门吱呀!开了一道缝,一个下人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请问你们……”
还没等说完,终于认出眼前精神抖擞的老爷子是林景渊。
“林太傅,请稍等,奴才这就去禀报我们老爷。”下人吓得撒腿就往后院跑去。
此时的夏书权正与姚氏商议如何给林府送个信儿,两个孩子生死不明,他们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
“老,老爷,不,不好了!”下人跑得呼哧带喘,上气不接下气的。
“废物!到底出什么事,说!”夏书权一脸惶恐地起身。
“林,林太傅,已,已经到府门外了!”下人结结巴巴的。
“啊?这可如何是好?”姚氏也腾!地起身,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转圈圈……
彼时,夏婉然与夏浮游从后门各自悄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没掌灯,黑灯瞎火的,只听到隐隐有女子哭泣的声音。
夏婉然循声过去,只见小巧被五花大绑关在柴房。
小巧见到夏婉然,顿时一脸惊喜,“小姐,您还活着?真好!您再不回来,明儿一早,奴婢就要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