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惠兰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
苏婳走到她面前,漫不经心地问:
“你喜欢他?为什么?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为人,你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喜欢上了?”
“我就是喜欢他,一见钟情不行吗?”
想起那个面具男,杜惠兰眼里的嫉妒再也隐藏不住。
她扭曲着一张脸,凹陷的双眼死死盯着苏婳:
“你不过就是一个寡妇,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能活着已是万幸了,你怎么好意思招蜂引蝶?你哪来的自信?你就不怕悠悠众口吗?你就不怕世人鄙夷的目光吗?你怎么敢?”
“你这幅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模样,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呀。”
苏婳嗤笑一声,昳丽的桃花眼迎上杜惠兰愤恨的视线,红唇轻勾,云淡风轻地道:
“寡妇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凭什么不能好好活?就凭云盈袖几本破书吗?我为什么要被脑子有坑的白痴牵着鼻子走?别说我没有招蜂引蝶,即便有,与你何干?我招你爹了还是引你丈夫了?你有什么资格愤怒?是因为你看上的男人看上了我吗?可他不喜欢你,即便没有我,你也没机会,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值得吗?”
杜惠兰说不过苏婳,呜呜呜地嚎哭起来。
苏婳冷冷地道:“哭什么?不过就是被人当枪使了,还回去就是了。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机密要与我交易吗?如果有,就抓紧时间说,要是没有,那我走了。”
她是来做交易的,不是来听她哭的。
如果她是一个普通寡妇,没能力自保,只怕早就毁在那群混混手里了。
她没事是她本事大,不是杜惠兰手下留情。
这一切,都是杜惠兰咎由自取,就算她在她面前哭死,她也不会同情半分。
见苏婳要走,杜惠兰连忙道: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被云盈袖当枪使了,真正想要对付你的人,是云盈袖不是我,我被她利用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苏婳嗤笑一声,道,“说说,云盈袖为什么要对付我?她也喜欢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因为戴了面具,看不到脸,于是就增添了无限神秘感,总觉得面具下是一张自己最爱的脸,所以,都来争抢了?”
“不是。”杜惠兰解释,“她一心想嫁皇家,想要母仪天下,她之所以对付你,是因为陛下,她觉得陛下喜欢你,所以心中嫉妒,想要毁了你。她太阴险了,自己不出手,却教唆我来对付你。如今我身陷囹圄,她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自己蠢怪得了谁呢?”苏婳一脸淡漠。
怎么谁都觉得萧珩喜欢她呢?
就因为萧珩对她好吗?
她救了萧珩的命,萧珩对她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跟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呢?
苏婳懒得解释,问:
“说吧,你有什么筹码能与我交易的?”
望着对男女之情丝毫没有兴趣的苏婳,杜惠兰一阵挫败。
她与云盈袖争得死去活来,苏婳竟毫不在意。
她们的争抢,仿佛一场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道:
“云盈袖手上有人命。”
苏婳一愣,随即一脸戒备地望着杜惠兰,一字一句地道:
“杜惠兰,我不是你,我没那么蠢。你想把我当枪使,做梦。”
教唆她去对付云盈袖?
想得可真美。
杜惠兰连忙解释:
“我没骗你,我有证据。”
她将证据偷偷藏起来,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威胁云盈袖。
入狱后,她也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