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好奇地望着百里漠,想听听他能编出个什么名字来,却听拓跋樾突然道:“百里漠,这个问题你不必回答。”
说完,他一脸不悦地望向拓跋晴,沉声道:
“晴儿,你违背承诺了。”
说好了只问有没有心上人的,哪能趁机追问名字?
这牵扯到了百里漠的隐私。
苏婳一脸狐疑地望向拓跋樾。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谦谦君子?
居然这么守规矩了?
拓跋樾有些心虚,轻咳一声道:
“我说错了吗?”
“你没说错。”苏婳道。
就是因为没说错,所以她才奇怪。
这不像是拓跋樾的作风。
拓跋樾冷冷地看了百里漠一眼。
昔日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心机男了。
想趁催眠表白?做梦去吧!
拓跋晴一脸失望。
但她也知道,既然皇兄这么说了,她肯定是没法继续追问下去了的。
从催眠状态醒来后,百里漠目光清冷地望着拓跋晴,问:
“现在相信了吗?”
拓跋晴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红肿着双眼追问:
“能告诉我你心中那个人是谁吗?”
“不能。”百里漠无情拒绝。
拓跋晴嘤嘤嘤地啼哭起来。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道:
“我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百里漠皱眉: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见状,苏婳忍不住轻叹一声。
女人总喜欢追问男人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其实,正如漠儿所言,这世上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没看对眼就是没看对眼,女人会因为感动而爱上一个人,男人却不会,这就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根本原因。
在男人这边,不爱就是不爱,一点办法都没有。
事实上,拓跋晴跟漠儿根本就没好好相处过,也不知道拓跋晴怎么就情根深种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拓跋晴对自己的催眠师很信任,虽然哭得泣不成声,但好在一颗滚烫的心也被浇了个透心凉。
对百里漠,她虽然一时半会忘不掉,但也不再抱任何幻想,算是彻底死心了。
只是遗忘,有个过程,需要时间。
所以她并没有马上离开南宛,而是继续逗留。
她没有再继续纠缠百里漠。
以前之所以锲而不舍地纠缠,是因为她以为百里漠心中没人,如今,既然知道百里漠心有所属,她不管心中有多痛,还是选择了挥剑斩情丝。
为了排解心中苦闷,她在京畿一带四处游玩。
在一次查案中,她因为催眠师暗卫帮了刑部一个大忙,因此结识了刑部尚书谢屿。
拓跋晴从小就对查案感兴趣,谢屿又是刑部尚书,对查案自然很有一套,再加上他长得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拓跋晴很快便又陷入了爱河。
一开始,苏婳很是替她高兴,觉得当初帮她斩断对漠儿的迷恋斩对了。
谢屿乃庆阳伯世子,身份高贵,才华横溢,武艺精湛,才二十岁,就当上了刑部尚书,而且他尚未娶妻,后院也很干净,什么通房小妾统统没有,难怪拓跋晴会动心。
但谨慎起见,苏婳还是派人查了一下谢屿。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来,谢屿心中早已有了一道白月光。
他的白月光乃是号称南宛第一美人的云盈袖。
这个秘密,他藏得很深,知道的人极少。
苏婳也是动用了云家和徐家的势力才查出来的。
拓跋晴打听来的,都只是明面上的消息,查得不够深入,所以她并不知道谢屿有白月光这件事。
苏婳心中有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