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惠兰是个什么德行,林香儿心知肚明。
见她又是送礼又是夸她,一副感情好得不得了的模样,林香儿冷笑一声,望着她道: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杜惠兰捋了捋额角前的碎发,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瞧你说的,我能有什么事?”
见林香儿脸上显出不耐烦的表情,杜惠兰急忙道:
“我是真没事,我就是替姐姐感到不值,陛下他......”
林香儿最在乎的就是萧珩,见杜惠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急忙追问:“陛下怎么了?”
杜惠兰轻叹一声,一脸无奈地道:
“他迷上了一个寡妇,我觉得那寡妇根本就配不上他,想要阻止,结果差点没命。”
“什么?”
林香儿霍然站起,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没听错吧?寡妇?”
一个寡妇,也能入帝王的眼?
萧珩是瞎子吗?
“姐姐没有听错。”
杜惠兰将最近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林香儿气得头顶冒烟。
她就说嘛,出去遛了一圈回来,那些眼高于顶的对手怎么全都嫁人了?嫁的还都是死人,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那些个蠢货真是没用,连个寡妇也对付不了。
林香儿是个行动派。
她当机立断,打算趁着刚回京,在忘忧湖畔举办一场清谈,邀请当今名士,好好谈一谈女子的贞洁问题。
杜惠兰有些不放心,低声道:
“香儿,你小心一点,苏婳虽是寡妇,但长得极其美艳,说是二十岁了,但那张脸,看着像是十五岁,娇嫩得很,身材却又很火爆,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把男人迷得团团转,你与她正面冲突,我怕你会吃亏。”
她当然不会在乎林香儿是死是活,可眼下强敌未除,同盟要是死了,那她就更难对付苏婳了。
林香儿冷哼一声,一脸傲慢地道: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
杜惠兰从小就看不惯林香儿这套没用的言论。
现在虽说是同盟了,但该怼的还是要怼。
她撇了撇唇,低声反驳:
“可前提是,得有色啊,人家好歹有受宠的机会,而我们,却连色衰而爱驰的机会也没有。”
原以为林香儿会反驳,谁知她竟一脸震惊地望向杜惠兰。
杜惠兰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摸了摸自己的脸,问:
“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怎么了?”
不会是毁容了吧?
见杜惠兰一脸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脸,林香儿抿唇道:
“你的脸没事,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不是一向自诩貌美如花的吗?今儿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谦虚,竟然觉得自己连色衰而爱驰的机会都没有?那个苏婳,该美成什么样?天仙下凡吗?瞧你这幅怂样!”
如果是以前,林香儿说出这等尖酸刻薄的话,杜惠兰早就跳起来了,但是今天,杜惠兰非但没有跳起来,还轻叹一声,一脸沮丧地道:
“我以前觉得自己美,那是因为没看到苏婳,不是我怂,而是苏婳实在是太美了!自从见过她,我看谁都是丑八怪。”
林香儿脸色一沉,气急败坏地质问: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丑八怪?”
杜惠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等你见到她你就知道了。”
“你——”
林香儿气不过,正想反驳,却听杜惠兰话锋一转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好了,我今儿个登门不是为了跟你争这个问题的,别苏婳还没消灭,咱俩自个儿斗起来了,岂不是让人看笑话?我说苏婳长得美,不是为了夸她,而是希望你不要轻敌。你应该知道,陛下的眼光是很高的,他能看得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