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苏婳想了又想,最后发现,还真就没有。
是她记岔了。
分居一段时间自动离婚的,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律法,古人并不流行这种离婚方式。
古代重男轻女,如果男方死活不放,女方是很难摆脱婚姻关系的。
“你到底想干嘛?”
苏婳目光凝重,声音冰冷。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五年来,自己竟然还是已婚人士。
虽然她没想再婚,但,想不想再婚,跟能不能再婚,是两码事。
前者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后者是毫无主动权可言的。
她不喜欢被动!
拓跋樾凤眸幽深,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婳道:
“我就一个目的: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苏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拓跋樾,这是不可能的事。”
拓跋樾心中一痛,通红着一双凤眸,问:
“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苏婳喝了一口蜂蜜水,缓缓地道:
“拓跋樾,我曾说过,你若纳妾,我们之间的婚姻就算结束了。”
“可我没有纳妾!”
拓跋樾理直气壮地反驳。
苏婳愣了一下,跟着反驳:
“可你说你要纳妾了!”
“说说也不行吗?”拓跋樾问。
“不行!”苏婳咬牙道。
“可你之前没说!你现在才补充了这一条,那这一条就不能衡量之前的事,只能用来衡量之后的事,所以我并没有违反约定!”拓跋樾愈发理直气壮。
苏婳:“......”
二十一世纪时她就听朋友说,千万不要和律师结婚,否则万一哪天闹离婚会很惨。
当时她不以为然,如今看来,这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拓跋樾审案审多了,这逻辑,这思维,这口才,分分钟碾压她。
见苏婳不说话了,拓跋樾急忙保证:
“婳儿,你相信我,纳妾这种事,以后打死我也不说了。”
“不说你可以直接纳妾啊。”苏婳淡淡地反驳。
“我也不纳妾!”拓跋樾道,“你看我这么多年了都守身如玉四处寻你,这还不够真心吗?”
苏婳撇了撇唇,轻哼一声道:
“谁知道你有没有女人呢,我又看不出来。”
拓跋樾小声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怎么试?”
苏婳脱口而出,还白了他一眼。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这话太那个啥,急忙转移话题:
“拓跋樾,就算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们也是回不去了的。”
“为什么?”拓跋樾眼尾绯红。
苏婳轻叹一声,道:
“虽然我和顾曦言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但我的确是被他碰了,而且你还亲眼目睹,你接受不了,我完全理解。别说你无法接受,就连我自己也接受不了。我不后悔救了顾曦言,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我的确不是百分百清白了。”
“换位思考,如果你被一个女人又抱又亲,我也是接受不了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好聚好散。”
“我不在乎!”拓跋樾大声打断苏婳的话。
苏婳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地望向他。
盯着拓跋樾看了一会,她突然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拓跋樾的表情太过认真,她差点又要信了他。
这个世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是要守身如玉的。
这是男人骨子里的双标,哪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她收起所有情绪,淡淡地道:
“当初,因为这件事,你都气得扬言要纳妾了,我想与你好好谈谈你也不理,如今却说你不在乎,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