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绝望后,她那颗原本温暖软和的心,早已冰冷如霜,坚硬如石。
还需要什么深情?
拓跋樾还想再劝,却听苏婳道:
“母后,我们支持你。”
拓跋樾:“......”
沈皇后看了拓跋樾一眼,然后含笑握住苏婳的手,道:
“这种事,也只有我们女子才能感同身受,男人懂什么?男子能光明正大三妻四妾,女子却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让我们做什么烈女,真是可笑极了。”
苏婳用力点头,附和道:
“母后说得对!的确是可笑至极!”
拓跋樾急忙跟着道:
“母后说的对!婳儿说的也对!不就是和离吗?简单!”
沈皇后道:“你父皇虽然对我早已无情,但他可以将我打入冷宫,也可以废了我,大可不必和离。毕竟,和离伤及到男人的脸面,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都是休妻,而不是和离。”
苏婳一脸认同地点点头:
“母后说的对。”
站在男人的角度,能休妻为什么要和离?
“由不得他不答应。”
说到这,拓跋樾顿了顿,看了沈皇后和苏婳一眼,问:
“你们可知,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不等两人回答,拓跋樾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两者的最大区别在于,女人总把希望寄托在感情上,而男人却是把希望寄托在权力上。”
闻言,苏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的确,女子太过重情,而男人更为看重的是利益。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苏婳追问。
拓跋樾红唇轻勾,淡淡地吐出一个字:“逼。”
这是打算以权逼人了。
沈皇后倒吸一口凉气,急忙道:
“万一你父皇与你来个鱼死网破呢?你们两个要是有什么好歹,那岂不是便宜了其他皇子?为他人做嫁衣裳,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呀!”
“母后放心,儿臣有把握。”
拓跋樾一脸笃定:
“女子才会感情用事,男子考虑问题,首先会从利益出发,所以,即便父皇再恼怒,也能分清轻重缓急。他敢将你关进冷宫,那是因为这么做对他来说没损失,他当然是根据自己的情绪来了。可如果他意识到这么做会令他受损,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沈皇后一脸不放心:“可万一他因为此事而恨上了你......”
“恨就恨吧。”拓跋樾一脸不在乎,“他今日敢这样对母后,难保他日不会这么对我。我又何必在乎他的感受?”
“可是......”
沈皇后一脸纠结。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首先考虑的,是孩子的处境。
跟孩子的前程比起来,自己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要不,还是算了吧。”
沈皇后放弃挣扎,轻叹一声道:
“咱们就这么过着吧。”
拓跋樾摇头:
“母后过得不好,儿臣又怎会开心?”
劝不动儿子,沈皇后只好看向苏婳,希望苏婳能帮她劝一劝,却见苏婳摇了摇头柔声说道:
“母后,你就听阿樾的吧。既然在宫里过得不开心,又何必勉强自己过下去?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都一帆风顺的,冒点险没什么的,因为值得。”
见儿子媳妇态度坚决,沈皇后不说话了。
既然小辈们有勇气搏一把,那她也不能拖后腿。
宣文帝在等,等儿子过来替他娘求情。
当娘的不懂事,直到现在还不讨饶,做儿子的,总不会也不懂事吧?
在他的苦苦等待之下,儿子终于来了。
“去冷宫看过你母后了?”
宣文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