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勃然大怒:
“谢沉玉,你有何话说?”
谢沉玉躬身跪倒。
她虽然跪着,腰板却如青松般笔直。
“启禀皇上,梁家一案却系冤案,微臣已经搜集了大量人证物证,恳请皇上彻查梁家血案!”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原以为谢沉玉会磕头求饶,谁知他非但没有求饶,反而得寸进尺,顺杆子上了。
竟然敢向皇上提出彻查此案!
还真是不怕死!
难道他不知道,梁家一案,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吗?
如果那是冤案,那就是皇上错了。
皇上会错吗?当然不会!
所以错的肯定是臣子!是他谢沉玉错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高中探花的谢沉玉,怎么可能不懂?
明知前方是一条死路,他为何还要义无反顾地撞上去呢?
就连恭王也惊呆了。
原以为谢沉玉定会磕头求饶,谁知他非但没有求饶,还想彻查梁家一案?图什么?
电石火光之间,恭王猛地回过神来。
不等宣文帝回过神来,他抢先一步进言:
“梁家一案,是皇上亲自下的旨,谢沉玉他连皇上都敢质疑,图什么?除非......”
宣文帝原本只顾着生气没有多想,听恭王这么一说,他好奇地追问:
“除非什么?”
满朝文武也都还没反应过来,全都一脸好奇地望向恭王。
拓跋樾皱眉,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
他目光清冷地望着恭王,不动声色地制止道:
“没影儿的事,皇叔还是不要乱造谣的好,免得冤枉了好人,令满朝文武人人自危。”
恭王冷哼一声,一脸得意:
“太子这是害怕了?也是,谢沉玉要是死了,只怕你无法向苏婳交代,堂堂太子,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真是丢尽了我们拓跋皇族的脸!”
拓跋樾冷冷一笑,反唇相讥:
“像恭王这样,后院天天死女人还不嫌多,还将女人骗到山洞折磨死,这才是为我们拓跋皇族增光是不是?”
恭王撇了撇唇,一脸不屑地道:
“不过就是死了些女人,也值得大惊小怪?”
怕拓跋樾继续阻挠他,他紧接着就转身望向宣文帝,直奔主题:
“启禀皇上,臣弟怀疑,谢沉玉就是犯臣之女梁静烟!”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拓跋樾也愣住了。
云洛玉双拳紧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申屠野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偷偷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会痛,不是梦。
可他怎么会听到有人说,谢沉玉就是梁静烟呢?
这怎么可能?
恭王为了攀咬谢沉玉,置他于死地,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么荒谬的话也说得出口。
这分明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满朝文武,没人敢轻易张口。
就连云洛玉,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
深怕说多错多,反而害了谢沉玉。
拓跋樾回过神来,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声道:
“这种话,皇叔自己信吗?”
说完,他又转身望向两班文武:
“你们信吗?”
两班文武急忙装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们当然是不信的!
谢沉玉怎么可能是梁静烟?
别的不说,就说女子怎么可能高中探花?
可,恭王不能得罪啊。
而且,恭王说的也不无道理。
如果谢沉玉不是梁静烟,他为何要冒死彻查梁家一案?
恭王目光淫邪地望着谢沉玉,一脸猥琐地道:
“想要知道谢沉玉究竟是不是梁静烟,还不简单?直接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