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查,我也拦不住。”
谢沉玉漫不经心地道:
“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吧,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申屠野气急败坏地咆哮。
谢沉玉淡淡一笑,抬眸看着他: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兄弟呢。”
见她一脸的不在乎,申屠野又气又急:
“你就不能懂事点?别忘了你可是孤儿,真要死了,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孤儿才好呢,就算被判满门抄斩,也就死我一个。”
不像梁家,一下子就死了那么多人。
见谢沉玉油盐不进,怎么劝都不听,申屠野急得抓心挠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尽量不让恭王抓到我的把柄,万一我不幸被恭王害死,你也不必到我坟前祭拜,我怕你太啰嗦,怪我今时今日不听你的话。”
说完,谢沉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时间在指缝间悄然溜走。
很快,呼延婷女儿的满月酒悄然而至。
京城事多,苏婳原本孤身一人赶一趟青州城,快去快回。
谁知拓跋樾却非要一起去不可,还说青州城狂蜂浪蝶太多,他不放心。
苏婳能怎么办?只能点头答应。
答应了一个,那么再多两个三个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于是,原计划的一人前往,变成了一群朋友浩浩荡荡赶赴青州城。
呼延婷生了一个女儿,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青州城街头巷尾全都在谈论这件事。
有人不解,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怨恨。
“不过就是生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又不是带棒的,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就是,居然摆流水席,我看就是人傻钱多,烧钱呢。”
“你轻点,要是被他们的人听见,咱们麻烦可就大了。到时候,被赶出去都是轻的!”
“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我可听说,京城那边来了不少人!”
“不就是京城来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谁家京城没几个亲戚?”
“你懂什么?来的可是太子殿下!”
“哦我的天!生了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惊动了太子殿下!呼延婷的命也太好了吧?想当初我生我儿子时,家里冷冷清清没几个人,说起来么都喜欢儿子的,但当我替婆家生下一个又一个白胖儿子后,他们却连半点表示也没有,一个铜板也没给我!”
“我也是!听说苏小姐送了呼延婷的女儿一整套金器呢,什么金锁金手镯金脚镯金铃铛应有尽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也能有这么多金器!”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可真会投胎!这要是投胎在穷苦人家,只能给兄弟铺路。”
牧清晗和赵凌风收到消息,全都赶来看望苏婳。
然而,拓跋樾全程陪着,他们想说几句悄悄话都不行。
直到苏婳离开,他们心中的千言万语,也只能全都埋在心里。
马车疾驰而去,牧清晗和赵凌风站立风中,长发飞扬,各自苦笑。
连追求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输得可真够彻底。
“不准再看!”
见苏婳还在朝两人挥手,拓跋樾关上车窗,拉上帘子,然后板过苏婳的脸,狭长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苏婳被他盯得脸颊发烫。
她瞪着一双昳丽的桃花眼,凶巴巴地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拓跋樾的俊脸突然靠近。
苏婳粉颊通红,结结巴巴地道:
“你,你干嘛?”
拓跋樾抱住她的后脑勺,红唇一张便吻了上来。
他的吻又急又狠,仿佛是饿了几天的猛兽,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