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淡淡地看了蓝沫儿一眼。
因为嫉恨和惊慌,此刻的蓝沫儿,再也没有了刚才小白花一般楚楚可怜的样子,而是脸色惨白,五官扭曲,眼中满满的全都是恨意,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
终于不装了。
这就对了。
真要绝望痛苦,谁特么还能楚楚可怜?
见蓝沫儿这幅样子,苏婳一点也不同情她。
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果蓝沫儿不来招惹她,她母女俩爱干嘛干嘛,反正因果报应迟早会降落在她们身上,她懒得跟这种人废话。
可她竟白莲到了她头上,那她肯定是要反击的。
否则,那些白莲绿茶们,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到时候三天两头跑来她面前演戏,她不得累死?
杀鸡儆猴,任何时代都是极为好用的手段。
苏婳目光清凌凌地扫了围观众人一眼,然后定格在蓝沫儿身上,慢条斯理地道:
“后院杀个小妾的确简单,可你爹要的,是公道。他要将你娘的恶行昭告天下,让她被世人唾弃!他要堂堂正正地为心上人报仇!”
“不——我不信!你骗我的!我娘好端端在家里呢!”
蓝沫儿一脸惊慌,浑身发抖。
如果苏婳说的都是真的,那她怎么办?
别说嫁给太子殿下成为太子妃了,只怕,没有哪个男人敢娶她了!
有个恶毒的母亲,身为女儿,她名声再好,也会嫁不出去的!
她再也没心思抢男人了,急匆匆转身,踉踉跄跄地朝家的方向跑去。
见好友哭啼啼地回家去了,苏湘气得双眼通红。
苏婳太过分了!
嫡女了不起吗?
如果是嫡出,谁想费尽心思害人?
害人也很累的!
还要担惊受怕,非但没人心疼,还被人骂恶毒。
她们也不想那样的啊。
可谁让她们是庶出呢?
不这样做,她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她们是被逼的啊!
这些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们?
苏湘咬牙切齿地瞪着苏婳,牙龈颤抖:
“苏婳,你命好,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可你想过我们没有?我们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一出生就要遭受那样不公平的待遇?”
面对苏湘的质问,苏婳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苏湘,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制定这些规矩的人,而不是我,规矩不是我定的,你要有本事,大可以改变这一切,可你看看你,要本事没有,坏心肠却一大堆,以为害死嫡女你就翻身了是吧?天下嫡女这么多,害死了一个,会有千千万万个冒出来,你杀得完吗?问题的源头在男人身上,你没胆质问男人,却来质问我,真是可笑。”
斗不过男人,就去为难女人,千万年来,一群女人不好好搞事业,就在后宅斗得你死我活,男人们坐山观虎斗,占据有利地位,女人们一直被打算玩物一般存在,不思反省也就罢了,还理直气壮来质问她,当她像她们一样没脑子吗?
敢来找她麻烦,她自然是要反击的。
杀鸡儆猴,既然一个起不到威慑作用,那就再来一个吧。
苏湘正想反驳,却听苏婳抢先一步继续道:
“苏湘,你娘马上就要被发配到边境苦寒之地去了,你和你哥也要一起去,我若是你,急都急死了,哪还有心情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多想想去了边境怎么活下来吧。”
闻言,苏湘一脸震惊,当即反驳:
“苏婳你胡说八道!好端端的,我娘为什么会被发配边境?”
苏婳笑吟吟地道:
“你不知道你娘偷汉子吗?就连你跟你哥,都不是父亲的孩子呢,前不久,你娘被祖母捉奸在场,那个奸夫什么都招了,说是你娘勾引他的,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