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曲父开口,苏婳便带着曲映荷离开了。
继母和继兄想要冲上去阻拦,全都被黑衣暗卫打趴在地。
曲父,继母和继兄这一家三口整整齐齐趴在脏兮兮的地上,嚎啕大哭,痛骂曲映荷不孝。
可买走曲映荷的那个小姑娘太厉害了,能说会道也就罢了,身边还有那样的高手,看她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曲父是个欺软怕硬的,他欺负起自己的女儿来像个盖世英雄,但在权贵面前,他就是个怂包。
他虽然敢骂骂咧咧,但真要去衙门告状,他却是不敢的。
这年头官官相护,民不与官斗,跟权贵之间有什么矛盾,他只能想办法私底下解决,闹到衙门去他是占不到便宜的。
于是他私底下打听女儿的下落。
很快他就打听到了,女儿去醉云楼干活了。
然后他又打听到了苏婳的身份。
居然是太子殿下的女人!
曲父摸了摸脖子,暗自庆幸自己够聪明,没有去衙门告她,否则他输定了,铁定是要挨板子的,说不定连小命都会保不住。
女儿自己把自己卖了这件事,看来只能就这么算了。
他打算暂且忍耐一阵子,过段时间再找女儿要钱。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
没过几天,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找上门来,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还帮他请了京城有名的状师,让他去衙门状告苏婳。
这两女子提起苏婳就咬牙切齿,一看就知道是恨透了苏婳。
这倒是个好机会。
曲父虽然好吃懒做,但小聪明不少,一看这个情况就趁机敲诈勒索:“我这可是要得罪未来太子妃的,一百两哪够?起码得一千两!”
“一千两?你怎么不去偷?”
苏湘一脸恼怒。
一个贱民罢了,给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办事,已经是抬举他了,他居然狮子大开口,索要一千两,真是痴心妄想!
曲父也不生气,伸出一根手指,笑得贼眉鼠眼:
“一千两,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不识好歹的贱民!
苏湘气得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贱民。
蓝沫儿急忙拉住她,望着曲父道:
“可以,先给你五百两,剩下的五百两,事成之后再给你。”
曲父心想,就算办不成,也还有五百两银子可拿,状师是这两个娘们请的,不需要他花钱,他这是净赚五百两啊,万一成功了呢?那就是一千两!
不错,这笔买卖太值了!
比卖女儿还值钱!
对了,要是官司打赢了,那卖掉女儿的三百两银子,可就归他了!那他岂不是净赚一千三百两?
发财了!
为了钱,怎样都值得!
曲父很快便答应下来,将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欢天喜地地去衙门告状了。
苏婳正在刑部陪拓跋樾翻看少女失踪案的案卷,突然听到侍卫来报,说京兆尹亲自过来请她,有一桩小案子,希望她能配合一下。
拓跋樾让侍卫将京兆尹请进刑部。
京兆尹是一万个不愿意来这种地方请苏婳。
可曲强太烦人了,带着一大群贫民到衙门闹事,还击鼓鸣冤,非要状告苏婳不可,全京城百姓议论纷纷,他要是放任不管,局势对苏婳更为不利。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苏婳颇为无语。
这年头,卖女儿还有理了?
居然还有脸告她?
苏婳掩上案卷,站起身,望向拓跋樾道:
“我跟卫大人去一趟府衙。。。。。。”
不等苏婳把话说完,拓跋樾便跟着站起身道:
“我陪你一起去。”
苏婳道:“少女失踪案还有很多案卷要研究,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