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那是灭九族的大罪!皇上仁慈,只杀梁家一门,没有牵连其他,梁静烟竟然还敢出逃。如今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也没见她露面。也是,我要是她,躲起来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露面?那不是找死吗?不管她是生是死,都绝不可能再出现在申屠哥哥面前了,申屠哥哥又怎么可能娶她呢?”
谢沉玉绝美的脸上一片冷凝。
她唇角勾了勾,不怒反笑:
“盛雪,你口口声声说是申屠野的娃娃亲,你可知,在申屠野还是个娃娃时,梁家还没出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申屠野,就是定下了两门娃娃亲。”
说到这,她嗤笑一声,偏头望向申屠野:
“申屠野,你是渣男石锤了,我谢沉玉不屑与你为伍,以后你离我远点,看见我也不必打招呼,就当你我从不认识。”
说完,她举步就走,再不多看申屠野一眼。
申屠野没来由又是一阵心慌。
他急忙上前拦住谢沉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道:
“谢沉玉,你为什么这么介意老子的婚事?你该不会是看上老子了吧?”
他说话粗鲁,但下颌线条绷紧,双手紧握成拳,内心无比紧张。
“看上你?”
谢沉玉目光清凌凌地扫向申屠野,冷冷一笑,道:
“看上你什么?好色,还是没文化?”
“你——”
申屠野面色一僵,继而哂笑:
“谢沉玉,承认你有断袖之癖,就这么难吗?看上老子你就直说,别成天阴阳怪气乱吃醋,难看死了!”
盛雪一脸震惊,看了看申屠野,然后望着谢沉玉道:
“谢沉玉,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申屠哥哥可没有断袖之癖,不许你再靠近我申屠哥哥!否则我让我爹告御状!”
“两个神经病。”
谢沉玉突然出手,猛地推开拦在她面前的申屠野,然后大步离开。
云洛玉急忙跟上。
见谢沉玉似乎真的气狠了,申屠野心中一紧,想要追上去,却被盛雪拦住:
“申屠哥哥,不准你追,否则我生气了!”
申屠野揉了揉太阳穴,耐着性子与她讲道理:
“我们之间那个娃娃亲,是你们盛家单方面的决定,我们申屠家从来没有答应过。当初,你们提出定娃娃亲时,我已经跟梁静烟订亲了,我们申屠家也将这件事明明白白告诉你们家了,这中间没有任何欺骗,你们家现在盯着这门婚事,是想干什么?我们之间,没有合过八字,也没交换过信物,更没有婚书,娃娃亲从何说起?”
盛雪理直气壮地道:
“当初,我们之所以没能成功定亲,是因为你有婚约在身,我当初想着,我还小,等得起,大不了,让梁静烟先进门,我再以平妻的身份嫁给你。谁知,梁家竟然这么不争气,一下子死了个干净,没了梁静烟,就算是排队,也该轮到我了是不是?我说我们是娃娃亲,哪儿错了?”
申屠野愈发头痛,叹了口气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娶你了?”
盛雪一脸委屈,撇了撇唇,红着眼道:
“申屠哥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在我心中,你早就是我夫君了,你不娶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申屠野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我只把你当妹妹!我从没说过任何让你误会的话!”
闻言,盛雪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申屠野虽然经常逛青楼,可最多也就跟青楼女子聊聊天,根本就没什么深刻接触,不知道该怎么哄女人开心。
更何况,盛雪一向蛮不讲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怎么哄?难道真要娶她?
湖风越来越凉,湖畔的游人愈发少了。
一路过去,谢沉玉一个人也没遇到。
极目四顾,附近一片空旷,除了紧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