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自称老子,但从眼前这个身材中等,长相勉强称得上周正的蓝衣青年口中说出,却很是粗俗,跟申屠野完全不能比。
申屠野长得好,声音也好听,气质也是上层的,他自称老子时,有一种反差萌。
可眼前的蓝衣青年自称老子,却是实实在在的粗鄙不堪。
曲映荷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苏婳忍不住皱了皱眉。
论长相,曲映荷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小家碧玉,温婉可人,而且绣花做衣裳的手艺很是精湛,据说菜也是烧得极好吃的。
这么一个秀外中慧的少女,居然看上了这么一个粗鄙不堪的男人,图什么?
曲映荷惨白着一张小脸辩解:
“我没有,我是与阿鸢出来游湖的,这些都是阿鸢的朋友,刚刚遇上,于是大家就一起了,人多热闹一些。”
“你都怀了老子的孩子了还游什么湖?”
中等身材的蓝衣青年一脸的不耐烦,抓住曲映荷的手腕就走。
卫鸢急忙一把抓住曲映荷的另一只手,问:
“阿荷,他是谁?你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曲映荷的脸色愈发惨白,抿着唇低声道:
“他是我的未婚夫秦风,他说的,是真的。”
“未婚夫?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我怎么不知道?”
卫鸢一脸震惊地追问。
连孩子都有了,她竟然一无所知,这还算是好朋友吗?
曲映荷结结巴巴地道:“三,三天前。”
“三,三天!”
卫鸢也忍不住结巴了一下,她是被吓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连忙道:
“女儿家的婚事何等重要,你,你三天就把自己的婚事给定下来了?怎么这么急?你这不是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吗?”
见卫鸢又急又气,秦风一脸得意:
“怀了老子的孩子,哪个男人还会要她?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我娘说的没错,这女人啊,只要睡过了,就不值钱了,还想要聘礼,那是做梦!”
他越说越得意,就像是打开了闸门似的,滔滔不绝地道:
“我那老丈人,也就是你爹,他就是个蠢货。你不肯嫁给我,我娘就跟他说,给你家闺女下个药,让我儿子睡上一睡,保管她哭着喊着想要嫁给我儿子,我娘还承诺你爹,聘礼翻倍。哈哈哈哈哈哈,你爹那个蠢猪,还真的相信了。他也不想想,姑娘家被男人睡了,还能有聘礼?倒贴钱还差不多,否则老子不娶了,丢脸的还不是女方家?”
“啪——”
卫鸢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秦风脸上。
秦风松开曲映荷的手,反手想朝卫鸢甩去一巴掌。
卫鸢这些时日就没少习武,秦风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卫鸢踹翻在地。
秦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伸手就给了曲映荷一巴掌。
曲映荷白净的小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五爪印痕。
卫鸢抬脚再次将秦风踹倒在地,然后将曲映荷护在身后。
“秦风,阿荷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我让我爹抓你坐牢去!”
自从卫漓伤了肾脏,无法生育后,卫母在卫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她抱养了一个庶子过继在名下,日子过得很是憋屈。
没了青春美貌,没了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她连见丈夫一面都很不容易。
她不甘心,总是教唆卫鸢帮她一起争宠。
卫鸢受苏婳影响,对后院争风吃醋很是反感。
有时间争风吃醋,还不如多练一会剑。
以前,她就觉得哥哥有很多问题,每一次她跟哥哥据理力争,母亲总是毫不犹豫站在哥哥那边。
她早就对母亲失望了,别说她帮不了,就算能帮,她也不想帮。
三观不合,多说一句都能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