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樾看着苏婳的目光愈发炙热。
顾曦言不敢看苏婳,怕泄露了眼底的火热。
他虽贵为皇孙,但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当着拓跋樾的面,他必须收起爪子,压下心中的狂热,既不能让婳婳和拓跋樾知道他的感情,也不能让婳婳跟他太生疏了,时时刻刻都要把握好朋友这个度。
他必须事事谨慎,处处小心,才有可能成为最后赢家。
“小姐,你看谁来了!”
春蕾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苏婳转身一看,脸上瞬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急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沉玉!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话落,她便张开双臂,给谢沉玉一个大大的拥抱。
拓跋樾满脸黑线。
旧的还杵在这呢,新的又来了,这都什么事啊?
就不能安分点不要这么招蜂引蝶么?
他沉着一张俊脸,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然后将苏婳从谢沉玉怀中捞出。
“你干什么?”苏婳一脸不悦地怒视着他。
这是什么态度?
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还有理了?
其他事拓跋樾可以纵容她,但这件事,他是万万不能妥协的。
“男女授受不亲!”
拓跋樾理直气壮地道:
“以后不准再抱谢沉玉!”
苏婳满脸黑线。
拓跋樾这是严重双标!
私底下比抱她更过分的事情做得还少吗?
还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更何况,沉玉是女的,女的!
当然,这一点,她永远不可能让拓跋樾知道。
“要你管!凭什么?”
苏婳一脸的桀骜不驯。
拓跋樾轻叹一声,摸了摸婳儿浓密的发顶道:
“你不是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咱们已经是一双人了,多出一个不好。”
苏婳翻了个白眼怼他:“你是太子,将来肯定是要三宫六院美人无数的,咱俩没将来。”
拓跋樾冤枉极了:“你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见两人各执己见互不妥协,顾曦言长睫轻垂,挡住黑眸中的所有情绪。
吵架也好,欢笑也罢,都是他们的,他什么也没有。
等待,是最孤独的独角戏。
可如果没有了这一份等待,生命便只剩漆黑。
虽然很难,但是,有等待的人,总比没有好。
可惜,这些想法,他只藏在心中,没有告诉苏婳。
若是告诉苏婳,苏婳定会对他说:
“那就换一个有希望的人等待吧,明知没希望,继续等待,那才是真的漆黑。”
这是明智之举,聪明人都懂。
可,感情这种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那些为情自杀的人,他们不懂这个道理吗?
不,他们比谁都要懂,比谁都渴望换一个人等。
可问题是,理智指挥不了情感。
最后,理智和情感互相厮杀,越是厮杀越是看不到希望,于是厌弃自己,最终杀死自己。
谢沉玉落座,聊了一会她在外面的经历,然后话锋一转,又转到了少女失踪案上。
这桩案子影响太大了,就连谢沉玉也听说了。
整个大祁国全都人心惶惶。
“是恭王!一定是恭王!”
谢沉玉一脸笃定,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拓跋樾和顾曦言皆是一愣。
谢沉玉似乎很恨恭王,为什么?
苏婳轻咳一声,急忙为谢沉玉打圆场:
“沉玉你真是嫉恶如仇,令人敬佩!恭王他坏事做尽,直到现在还逍遥法外,这种人要是再放任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只怕老百姓真要起来造反了!”
拓跋樾望着苏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