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依赖男人。
因为依赖久了养成习惯,然后就会戒不掉。
见婳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拓跋樾勉强点了点头,捏了捏她细白如葱的手指,低声道: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
“嗯。”苏婳点头,“我不怕。”
见两人眉来眼去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沈凝霜原本因为得意而微微翘起的唇角一僵,整个人瞬间变得肃杀起来。
她指着那群乞丐道:
“苏婳,你敢跟他们对质吗?”
对质?呵。
苏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有何不敢?只是。。。。。。”
闻言,沈凝霜面色一沉,冷冷地打断她:
“敢就敢,不敢就不敢,哪来这么多废话?”
苏婳一脸无辜:
“是你说要对质的,现在又不让我说话,不说话怎么对质?你到底是想让我对质呢,还是不想让我对质呀?”
沈凝霜一噎,气得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拓跋樾接过苏婳的话茬道:
“婳儿说得有理。既然是对质,当然是要让人说话的,否则还对质个什么?直接交给衙门不就行了么?”
衙门?
以前,沈凝霜是最不怕衙门的,倒不是说衙门贪赃枉法,而是她会提前做好布局,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实在摘不干净了,她就花钱找替罪羔羊。
她犯的那些事,虽说也有闹出人命的时候,但都不是什么大案要案奇案,所以还捅不到三司部门去,京兆尹直接就结案了,大伙甚至都没怀疑到她。
可今时不同往日。
往日,她有大把时间准备。
今日,她才刚杀了那群乞丐,连尸体都还没来得及运出。
真要交给衙门,对她极为不利。
于是她急忙道:
“这种小事,就不必麻烦卫大人了,对质吧。”
现在这个时候,人多眼杂,想要将那么一大群尸体运出去极为不容易,所以她已经派人将尸体暂时藏起来,等风头过来再运出去掩埋。
这些乞丐,都是无权无势甚至连家人都没有的流浪汉,死了也没人牵挂,只要尸体处理得好,就不会出问题。
杀死乞丐,然后换一群听话的奴才假扮乞丐,把她当白痴耍么?
苏婳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既然她想演戏,她就陪她演戏。
苏婳昳丽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望向那群乞丐,问:
“是我带你们混进沈府藏身于沈家小姐的寝房的?”
“是。”一个又矮又胖四十多岁的假乞丐低声应道。
沈小姐说了,回答苏婳一个提问,就赏银十两,字数不限。
这个问题简单,一个字就搞定,所以他抢答了。
不过,沈小姐也说了,如果回答不上来,就得倒扣十两银子。
所以简单的一定要抢答,难的,就不要抢答,那就稳赚不赔了。
然而,白花花的银子,哪是那么容易赚的?
苏婳望着那个矮胖假乞丐,追问:
“我是怎么带你们混进沈府的?”
怎么混进来的?
矮胖假乞丐一脸懵圈。
他们是沈小姐派人在院墙上挖了一个狗洞,然后钻进来的,现在那狗洞已经修好了。
怔愣了一会后,矮胖假乞丐便将沈凝霜做的事,全都推到苏婳身上。
他理直气壮地诬陷苏婳派人在沈府院墙上挖了一个狗洞,然后指挥他们往狗洞里钻。
花厅里,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无语。
这个蠢货!
沈凝霜气得头顶冒烟。
苏婳也没想到这人竟蠢成这样。
她唇角勾了勾,反问:
“沈府的狗洞那么好挖吗?护院们全都眼瞎看不见的?”
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