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江月柔心甘情愿跟着拓跋旭的。
苏婳只是代为引荐,并没有逼她必须跟拓跋旭这样那样,她自己没有守住清白,怎能赖在苏婳头上?
男人与女人交往,又不能打包票就一定不会分手的。
她自己没本事拴住拓跋旭,怪谁?
如果是苏婳从她手上抢走了拓跋旭,那她的怨恨还能有点道理,可苏婳压根儿就不搭理拓跋旭,江月柔和拓跋旭分手,这怎么能怪苏婳?
怪苏婳没帮她?
简直可笑!
牛不吃草还能强按头吗?
拓跋旭抛弃她,这是苏婳能改变的吗?
就算能,苏婳凭什么要帮她?
就因为她曾经帮过她?这辈子就都必须帮她了?
那她以后生不出儿子,是不是也要找苏婳帮忙?
否则就可以理直气壮恨苏婳?
这跟无赖有什么两样?
丫鬟们看得明白,却没一人敢上前劝说沈凝霜。
早些时候,那些丫鬟就因为劝说了几句,就被沈凝霜活活打死了。
后来,就没人敢劝了。
然而,即便不劝,沈凝霜也会因为心情不好杀人。
丫鬟们即便觉得江月柔的话越听越离谱,也没人敢吭声反驳一句。
沈凝霜和江月柔越说越投机,将苏婳变得一文不值。
最后,沈凝霜问江月柔:
“你说你有良策可以毁了苏婳?”
江月柔连忙点头。
沈凝霜道:“实不相瞒,我已经派了好几波高手过去暗杀她了,但直到现在还没有成功,这足以证明,她身边有绝世高手,而且数量还不少,再加上她惯会使毒,想要对付她,只怕没那么容易。”
江月柔笑道:“沈小姐你出身富贵,像我们这种小人物的小手段,你了解得肯定不多,我们小人物的小手段,听着简单老土,但往往很灵验,那都是被无数人验证了可行,这才一代代传下来的。沈小姐不妨一试。”
沈凝霜瞬间被勾起了兴趣,佯装不经意地道:
“说说看。”
江月柔料定沈凝霜会感兴趣。
她一脸讨好地将计划说了一遍。
沈凝霜唇角的弧度越扯越大,最后,满眼全都是恶毒。
“好,就按你的话做,你好生谋划,事成之后,我定重重有赏!”沈凝霜抚掌,一脸好心情地道。
“多谢沈小姐!”江月柔也是一脸欢喜。
这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女人,因为苏婳,俨然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北风呼啸,冷空气一波接着一波,京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纷纷扬扬的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京城的角角落落仿佛盖上一层厚厚的棉被。
大雪初晴,沈凝霜以沈家的名义举办梅花宴,邀请京城贵女们前来参加。
这原本不足为奇,奇就奇在,她竟然也邀请了苏婳。
谁不知沈凝霜跟苏婳是死对头呢?
怎么会邀请苏婳?
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沈凝霜的好姐妹们为此特别不能理解。
“霜儿,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就苏婳那样的出身,也配参加梅花宴?”
“就是,她出身破落户人家也就罢了,关键是,她还没有自知之明,居然敢光明正大跟你抢太子殿下,你干嘛邀请她呢?我现在就把她赶出去好不好?”
“看见她我就心情不好,活脱脱一个狐媚子,你们看,男人们全都盯着她看呢,就差长在她身上了!有什么好看的?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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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友们一脸气愤,沈凝霜得意地笑了笑,一脸大度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我特意邀请她,就是想要化干戈为玉帛。毕竟,她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呀,得罪不起,我现在服个软,巴结一下,免得将来被她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