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霜想也不想便朝拓跋樾右侧位置走去。
还没等她靠近,拓跋樾便道:
“延舟,你坐到孤的右侧来。”
沈凝霜脚下的步伐一顿,心中倍感委屈。
然后她咬咬牙,加快脚底的步伐,想抢在沈延舟之前占住拓跋樾右侧的位置。
可论速度,她怎么可能是沈延舟的对手?
等她靠近那个位置时,沈延舟早已坐下。
沈凝霜委屈极了,红着眼望着自家兄长,希望他能站起来让座。
沈延舟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你坐到母亲身侧去吧。”
竟是连他身侧的位置,都不允许她坐。
可眼下,距离太子殿下最近的位置,就是沈延舟右侧这个空位了。
她强压下心中怒火,厚着脸皮道:
“我天天陪着母亲,也不差这会时间,倒是兄长你,我难得一见,应该多陪陪你。”
说完,不等别人拒绝,她就径自坐下。
坐下后,她侧眸含情脉脉地看着拓跋樾,对自己的勇敢表示很满意。
中间只隔了一个座位,和太子殿下的位置挨得这么近,这样的机会,对她来说并不多。
近距离看太子殿下,越看越觉得他姿容绝艳,天下无双。
然而,她还没看够呢,就见太子殿下突然站起:
“卫小姐,与孤交换一下位置。”
卫鸢坐在苏婳左侧,闻言急忙站起。
站在门口的小二很有眼力见,见状急忙小跑着来到拓跋樾身边,将拓跋樾与卫鸢的椅子交换了一下。
这么一交换,拓跋樾与沈凝霜之间,立马隔了三个人。
沈凝霜的脸色变了又变,委屈得忍不住落下泪来。
太子表弟这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不就是看几眼吗?
又不会掉块肉,干嘛这么小气?
她一定要嫁给太子表弟,每天近距离盯着他看!
沈凝霜握拳,暗暗给自己打气。
她是沈家嫡女,放眼天下,只有她才配得上太子表弟!
见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沈母心疼极了。
她望着拓跋樾道:
“太子殿下,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想与殿下商量一下婚期。”
“婚期?”拓跋樾喝了口汤,面无表情地道,“你们沈家人要成婚,那是你们的事,与孤何干?”
沈母一噎,低声解释:
“是殿下与霜儿的婚期,我们当然得找殿下商议了。”
“孤的婚期?呵。”拓跋樾冷笑:“孤什么时候同意的?孤自己怎么不知道?”
沈凝霜急忙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然是爹娘与姑父姑母说了算,我们晚辈只需听话就好。我们大户人家,自然是讲规矩的,不像某些不要脸的人,私相授受,恬不知耻!”
说完,沈凝霜还颇具深意地看了苏婳一眼,深怕苏婳听不出她指桑骂槐。
不等苏婳开口,拓跋樾冷声问道:
“你这是在嘲讽孤恬不知耻?”
“我没有!”沈凝霜急忙摇头,然后道,“我说的是苏婳!”
拓跋樾沉声道:“是孤追求婳儿的,如今追求一个人叫恬不知耻,那恬不知耻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婳儿。沈凝霜,孤从小到大,从没追求过你,甚至从来不曾与你有过什么来往,更没有过任何承诺,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孤应该娶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拓跋樾丝毫不给沈凝霜面子。
像沈凝霜这种人,得寸进尺,一旦给她面子,她就更加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是太子妃了。
沈凝霜说不过拓跋樾,红着眼泪如雨下。
沈父道:“殿下当初,让暗卫易容接近霜儿。。。。。。”
“舅父此言差矣!”
拓跋樾凤眸轻抬,冷冷地扫向沈父,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