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富贵想不通,着实气恼了好几天。
他是想看田氏笑话的。
谁知笑话没看成,还让田氏风光了一把。
大伙都在说,田氏运气太好了,二婚女竟找了个头婚男。
司富贵气不过,还去找田氏大闹了一场,还指着丁大壮的鼻子嘲笑他只不过是看中了田氏的钱,并不是真心爱她。
丁大壮居然没有生气,还反问他:
“难道你那些妻妾不是看中了你的钱?”
司富贵像被踩了尾巴似的,顿时跳了起来。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丁大壮道:
“我的妻妾们都才十几岁,她们心思单纯,岂会有老女人那种龌龊心思?老女人才喜欢算计,年轻的小姑娘们,那都是非常单纯的,人家愿意嫁,那都是因为真心喜欢。”
真心?喜欢?
田氏气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含笑望着丁大壮道: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他听不懂人话,你不要跟他废话。”
丁大壮道:“娘子我错了,我刚刚一时之间忘记了,现在记住了。”
田氏含笑点头。
和离后,司富贵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田氏后悔,最好能崩溃大哭,捶胸顿足说自己错了。
可眼下,田氏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竟然还二婚,还一脸幸福的模样,司富贵气得浑身血液都快要倒流了。
女人就该从一而终。
就算和离了,也该守身如玉,不能给其他男人碰一下的。
田氏怎么一点贞操意识都没有的?
还是个女人吗?
司富贵握紧拳头,咬着牙,一脸鄙夷地道:
“田氏,你嫁了个头婚又怎样?丁大壮都三十六岁了,能跟我那些妻妾们比吗?我的那些妻妾们,都只有十几岁,脸蛋儿水嫩嫩的,小嘴儿红艳艳的,岂是丁大壮能比的?”
比二婚后谁更幸福是吧?
行!
田氏原本不想比的,可既然司富贵非要找上门来找存在感,那她就与她比一比。
田氏不跟他打嘴炮,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问:
“你那些妻妾们,一个月能挣多少银子?”
司富贵一愣。
妻妾们能挣什么钱?当然是他养着了。
他很快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道:
“谁家妻妾挣钱了?妻妾本就是男人养着的。”
田氏反问:“既然男人应该养家,那和离前,你吃软饭怎么吃得那么理直气壮?”
司富贵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道:
“那是你贱,自己送上门,我不要白不要,我根本就不爱你,我牺牲我的爱情与你成亲,你养我是应该的。”
还真把自己当天皇老子了。
田氏冷笑:“司富贵,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死缠烂打追求我的,否则,我怎么会与父母闹僵随你一起来青州城?”
“那是你蠢!”司富贵一脸得意,“男人随便几句甜言蜜语你就信了?你是有多缺男人啊?”
田氏气得脸色煞白,正想说话,却听丁大壮抢先一步道:
“司富贵,听说你家最近闹贼闹得厉害,前段时间还丢了一百两银子,官府已经查清楚了,是被你一个姓张的小妾给偷了,她已经跟别的男人私奔了,已经出了青州城地界,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藏起来了,我们费了很大的劲也没能找到,只怕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司富贵气得暴跳如雷:
“你们衙门是吃什么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你现在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
此时,四周早已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有百姓看不过去了,挤上前说道:
“人都已经出了青州城了,人海茫茫,怎么找?丁捕头是咱青州城的捕头,他的职责是保护我们青州城的安危,而不是帮你找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