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走进花厅,入目所见,是一道颀长的背影。
男子身穿月白色锦袍,墨发半挽,气质文雅,背对苏婳站着,正在观看花厅圆柱上的对联。
听到脚步声,他转身回眸,正好与苏婳四目相对。
他愣了愣。
记忆中,舞儿的眼神没这般清澈,气色也没这般好。
虽然苏婳已经尽可能地遮掩自己的好气色了,但司千舞毕竟是病入膏肓的人,她生龙活虎惯了,尽管已经很努力在装了,但跟本人肯定有些不一样,牧清晗从小与司千舞一起长大,会感觉到不对劲也很正常。
好在他们有几个月没见了,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司千舞,牧清晗又能怀疑什么呢?
然而,苏婳想得太过简单了。
牧清晗的确没有怀疑,但一见面他就想动手动脚。
牧清晗和司千舞是有婚约的,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一些亲昵的举止早就成了习惯。
一见未婚妻,而且还是几个月不见变得更美了的未婚妻,他想也不想便冲了过来,张开双臂想将苏婳抱进怀中。
幸亏苏婳反应够快,否则就要被渣男给轻薄了去。
她急忙闪身避开,望着牧清晗道:
“别碰我!”
“舞儿,你怎么了?”
牧清晗一脸无辜,问完又想去抱苏婳。
该死的渣男!
苏婳满脸黑线,急忙闪避。
几个月不见,抱一下都不行了么?
牧清晗一脸委屈地望着苏婳。
一个渣男,居然给她装可怜?
好意思么?
这不是抢李雪怜的剧本吗?
苏婳冷笑,面无表情地望着牧清晗道:
“你来做什么?看李雪怜吗?她很快就到,你们该干嘛干嘛,以后直接说找她就行了,别再打我的旗号了,我讨厌被人利用!”
牧清晗急忙澄清:
“我不是来看怜儿的,我是来看你!”
怜儿?呵。
就在这时,李雪怜急匆匆赶来。
一进花厅,她就像花蝴蝶一般朝牧清晗扑去:
“清晗哥哥,你来了!”
牧清晗急忙避开,一脸尴尬地望着苏婳,解释道:
“怜儿只是太高兴了,没其他意思,舞儿你别多想。”
李雪怜吐了吐舌头,装出一副可爱极了的模样,嗲声嗲气地道:
“舞儿妹妹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否则也不会生病了。”
苏婳勾唇冷笑:
“当着我的面,往我未婚夫怀里扑,还说是我想多了?李雪怜,你脑子有病吧?”
李雪怜瞬间红了眼圈,一脸委屈地道:
“不就是抱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清晗哥哥是非常纯洁的兄妹情,舞儿妹妹你自己思想不纯洁,就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不纯洁?”
“非常纯洁的兄妹情?”
苏婳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李雪怜,一字一句地道:
“那麻烦这位非常纯洁的怜儿姑娘对天发誓,就说这辈子都不会嫁给牧清晗,否则天打雷劈!如何?”
李雪怜做梦也没想到,司千舞居然会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她气急败坏地道:
“舞儿妹妹,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这样的毒誓,岂可随便乱发?”
“你若问心无愧,又何惧这样的誓言?”
李雪怜一脸无辜地道: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万一我真嫁给清晗哥哥了,那岂不是不吉利?舞儿妹妹,你怎么能这般恶毒?”
“所以,你还敢说你们是非常纯洁的兄妹情吗?”
苏婳声音冰冷。
说完,她转眸望向牧清晗,一脸嘲讽地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没其他意思?我看这里面的意思深着呢。”
见苏婳要走,牧清晗急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