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都是为了两国邦交,顾曦言同学千万不要误会。”
此言一出,拓跋樾脸色稍霁。
顾曦言的眸光暗了暗。
苏婳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
同时给两个人当挡箭牌已经够难了,偏偏这两人还都位高权重,谁都得罪不起。
她就像是在走平衡木,必须找到平衡点才不会摔下去。
没矛盾时还好说,可眼下,两个人全都戏精上身,直接飙戏,殃及了她这条无辜的池鱼。
她能怎么办?
只能选拓跋樾了。
毕竟,她是大祁子民,而且对外宣称她喜欢的人是拓跋樾,断然没有向着顾曦言的道理。
好在顾曦言的脾气比拓跋樾好,闻言也不生气,转身淡淡地望向恭王,不紧不慢地道:
“听闻恭王在京城势力不小,顾某的安全问题,就拜托恭王了。”
恭王浑浊的双目一眯,冷笑一声道:
“陛下在此,顾状元的安全问题,还轮不到本王操心。”
大祁皇笑道:“顾状元的安全问题,朕自然会上心,只是朕国事繁忙,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还望恭王多多费心才是。”
恭王在心中冷笑不已:
最想杀顾曦言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让他多费心,那就是让顾曦言早点去死。
西玥皇目光森冷地望着恭王道:
“恭王是个能干的,那曦言的安全问题,就拜托恭王了,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寡人发誓,一定血洗恭王府。”
大祁皇急忙帮腔:
“恭王办事,西玥皇大可以放心,真要有什么闪失,寡人也绝不会饶他。”
恭王气得瞪圆了一双浑浊的眼。
他冷声反驳:
“要是顾状元不小心掉河里淹死了,难道也要怪本王?”
“当然。”
西玥皇理直气壮地道:
“曦言若是真掉进河里,你们派去保护他的人为什么不救他?不是你们的责任难道还是寡人的责任不成?再说了,曦言的水性极好,就算掉河里也不会淹死,如果真的淹死了,那肯定是谋杀。那就更是你们的责任了。”
恭王气得浑身发抖,一脸凶狠地瞪着西玥皇。
西玥皇只当没看见,扭头望向薄屹道:
“薄将军,你挑一批高手出来,亲自带队,留在大祁保护曦言,若曦言有个什么万一,你们就直接血洗恭王府,将恭王碎尸万段。”
“是。”薄屹领命。
西玥皇身边多的是猛将,薄屹并不担心,相比之下,留在大祁的顾曦言反而危机重重,更需要人保护。
他喜欢有挑战的工作。
见薄屹目光如刀般看了过来,恭王肥胖的身躯一抖,险些吓尿。
他在心中恨得要死,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时候他要是敢反对,只怕薄屹会当场杀了他。
反正顾曦言是杀不成了,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恭王压下心中愤恨,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抹笑,用尽可能柔和的语气说道:
“西玥皇请放心,顾状元的安全问题就交给本王了,谁要是敢动顾状元,就是跟本王作对,本王绝不饶恕!”
西玥皇笑道:“有恭王保护曦言,寡人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就在双方相谈甚欢之际,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
“西玥国堂堂嫡皇长孙,竟要留在大祁?留在大祁做什么?给人当奴才吗?顾曦言被苏婳迷得昏了头,你们也全都昏头了不成?一个个竟然全都由着他胡闹?”
这是拓跋雪的声音。
此刻的她跌坐在地,头发凌乱,双目充血,右手指着西玥皇,浑身上下充满恨意。
大祁皇皱眉,沉声道:
“雪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市井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