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玥皇气笑了:“转机?什么转机?你是想让曦言去抢吗?其他东西可以抢,这感情能抢吗?”
见端木沅抿唇不语,西玥皇轻叹一声,道:
“你呀,就是感情上太顺了,不知道单相思的苦,所以才会觉得这事还有转机,根据我收到的情报,那小姑娘挺有想法的,曦言真要娶了她,只怕也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听说大祁皇想给大祁太子纳个妾,那小姑娘都以死抗议,坚决不从,这样的小姑娘,留着祸害大祁皇室多好,咱们坐山观虎斗就好,何必掺和进去呢?”
顾烟道:“父皇分析得很有道理,只是,感情一事,又岂是利弊二字能解释的?那小姑娘真要把曦言拿捏得死死的,只怕曦言也是甘之如饴。彼之砒霜,我之蜜糖,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呢?”
西玥皇无奈地摇了摇头,妥协地叹了口气,笑道:
“果然是亲爹亲娘,对儿子都很理解支持,一家和睦,其乐融融,倒也是好事。说吧,你们想让为父怎么做?”
没想到一向固执的西玥皇居然也会有这么好说话的一天,顾烟又惊又喜,急忙道:
“多谢父皇支持!儿媳希望,万一曦言不想回去,父皇不要逼他,另外,还请父皇能帮他在大祁皇面前争取一下。”
“争取?争取什么?争取那个叫苏婳的小姑娘吗?”
西玥皇一脸不解地问道。
见西玥皇误会了,顾烟急忙解释:
“那小姑娘是个有想法的,只怕大祁皇也无法逼迫她。感情的事,就让曦言自己扑腾去吧,我们能把曦言争取的,就是他的安全问题。曦言的身份一旦暴露,只怕会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刺杀他,他的安排问题。。。。。。”
“安全问题你不必担心。”
西玥皇淡淡地打断顾烟的话:
“西玥国在大祁帝都也是有不少势力的,另外,为父还可以多派些暗卫和侍卫过来,谁敢动曦言,我西玥的铁骑就踏平大祁,大祁皇帝和他的子民们定然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杀曦言对大祁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他们为什么要做?”
端木沅道:“父皇有所不知,大祁恭王一心想要造反,大祁之所以没什么名将,是因为那些名将忠心耿耿,不想帮恭王造反,所以才会惨遭屠杀。他一旦知道了曦言的身份,为了争夺皇位,极有可能对曦言痛下杀手,制造两国血仇,他也好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
闻言,西玥皇陷入了沉默。
皇室,似乎永远避免不了兄弟相残。
西玥国如此,大祁国亦是如此。
在九五之尊的宝座面前,血脉亲情不堪一击。
沉默了许久,西玥皇道:
“放心,这件事,为父会放在心上,大祁上下必须好好保护曦言,否则,兵戎相向。还有那个什么恭王,为父也会与他细细沟通一番,叮嘱他好好保护曦言,若曦言有个什么万一,为父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他!”
“让父皇操心了,多谢父皇,父皇英明!”
顾烟急忙跪倒叩谢。
端木沅率领儿女们也跟着跪拜。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做父母的,哪有不操心的道理?为父缺席了二十年,多操点心也是应该,全都起来吧。”
西玥皇一脸和蔼地道。
岁月不饶人。
如今的他,不再强行要求儿孙们必须听话了,在儿孙面前,他收起了帝王的专横,努力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
在漫长的二十年内斗中,他失去了太多儿孙,如今只剩眼前这一支,他比谁都要珍惜。
翌日,西玥皇驾临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老百姓惊呆了。
大街小巷,街头巷尾,到处都能听到百姓们的议论声:
“不会吧?不是西玥使团出使我大祁吗?怎么西玥皇亲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