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
曾经的他,为了赵箬兰,一心想要退婚。
殊不知,他一心想要退掉的未婚妻,却是别人的求之不得。
退婚容易,想再次求娶可就难了。
一个太子已经够难对付的了,再来一个顾曦言,他这追妻路,真是越来越艰难了。
是他对不起苏婳在先,以苏婳的性子,哪怕没有太子,她也宁可选择顾曦言而不会选他。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
原以为一个被退婚的女人肯定是嫁不出去的,谁知竟冒出这么多人跟他争抢。
好在顾曦言就要完蛋了。
少了一个情敌,真是可喜可贺。
但愿每个情敌都能像顾曦言这般,自己把自己作死。
拓跋旭的眼中,有着势在必得的疯狂。
曾经的不屑一顾,如今已是求之不得,可是那又如何?
他们还没退婚不是吗?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将顾曦言关进大理寺后,拓跋雪到处派人寻找顾家人,可任凭她将整个京城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顾家人。
最后,她听到风声,说顾家人躲进了太子别院。
于是拓跋雪就派御林军去搜。
然而太子殿下就在别院,当场就把御林军给拦了下来。
收到消息后,拓跋雪急忙赶往太子别院。
太子别院有重兵把守,饶是御林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见苏婳气定神闲地站在太子殿下身侧,拓跋雪气得扭曲了一张脸,劈头盖脸就骂道:
“苏婳,你还要不要脸了?太子殿下何等金贵,岂容你如此利用?”
苏婳淡淡地看了拓跋雪一眼,一脸无辜地道:
“我如何利用太子殿下了?”
“你还敢给本公主装无辜?”
拓跋雪恶狠狠地瞪了苏婳一眼,然后转身望向拓跋樾,道:
“殿下莫要忘了,顾曦言他一心想娶苏婳,本公主把顾曦言给收了,这对殿下来说,绝对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殿下为什么要帮顾曦言呢?他可是你的情敌呀。”
“孤与你不同。”
拓跋樾抬眸望着拓跋雪,狭长的凤眸中尽是得意之色:
“孤与婳儿是两情相悦,而你,却是逼婚。孤是婳儿的心上人,他顾曦言就算等一万年也是等不到的,孤有什么好怕的?为什么要帮着你害顾曦言呢?顾曦言能看中婳儿,说明他眼光不错,孤帮他一把又如何?”
拓跋雪咬牙切齿地道:
“太子殿下你怎么可以这般轻敌呢?你一定会后悔的!”
拓跋樾摇了摇头,一脸同情地道:
“爱而不得的人真是可怜,除了靠抢,靠逼,你还会什么?”
拓跋雪气得鼻孔冒烟,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事实上,论抢,论逼,拓跋樾比拓跋雪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拓跋雪不知道,只好吞下这些指责。
好说歹说拓跋樾就是不把人交出来,拓跋雪目光森冷地望向苏婳,道:
“苏婳,你勾引顾曦言在先,如今还利用太子殿下窝藏朝廷钦犯,你还要不要脸了?”
“总比公主殿下逼婚要好。更何况我与顾曦言是清白的,否则太子殿下也不会出手相助。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若是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开杀戒,那是会遭报应的。”
苏婳面无表情地道。
拓跋雪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理直气壮地道:
“我没打算杀他们!我就是用他们来吓唬一下顾曦言,他不答应我再杀。只要他答应,我就不杀。所以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手中不是吗?”
苏婳勾唇冷笑:
“能把血淋漓的杀戮逼迫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公主殿下果然是个人才。”
“苏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