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柔气得差点晕过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不悦,沉声道:
“苏婳,你是大殿下的未婚妻,如今我怀了大殿下的孩子,你必须给我一个名分。”
“你怀的是大殿下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给你名分?想要名分,你找大殿下去呀。”苏婳漫不经心地道。
江月柔颤抖着红唇道:“苏婳,你不肯给我名分,分明是嫉妒我!你这还没进门呢,就如此善妒,小心大殿下不要你!”
“那我谢谢他了!最好现在就把婚约取消掉,我这还没进门呢,就要管理他的女人了,连薪水都没有,我亏本亏大了!”
苏婳一脸的愤愤不平。
江月柔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拓拔旭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
他骑着高头大马,很快便来到苏府门口。
然后他翻身下马,将马缰往侍卫身上一丢,大步走向苏婳。
他今日穿着一袭大红色锦袍,乌发高束,头戴金冠,腰悬玉佩,大拇指上还戴着一个玉板指,打扮得跟新郎官似的。
苏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
“把你女人带走,让她别再烦我。”
拓拔旭急忙解释:“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然后他垂眸望向跪在地上的江月柔,冷冷地道: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江月柔未语泪先流。
以前,拓拔旭最是怜香惜玉,最是见不得女人哭。
女人一哭,他就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哄女人开心。
可如今,他觉得女人的哭声烦得很。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哭?
“说话就说话,哭什么哭?”
他一脸不耐烦地打断江月柔的哭声。
江月柔哭声一顿,紧接着泪雨纷飞,如雨点般无声滑落。
拓拔旭快要炸了。
以前,他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说,为什么跪在这里?”拓拔旭沉声斥问。
江月柔抽抽噎噎地道:“我是来求姐姐收留我的。”
苏婳满脸黑线:“江月柔,麻烦你搞清楚,你比我大好几岁,你有什么资格装嫩?”
江月柔摇头,一脸委屈地解释:
“我不是装嫩,这是规矩。你是正妃,我是侍妾,就算你比我小,我也该喊你一声姐姐。”
什么姐姐妹妹的,苏婳听了就觉得恶心。
她冷冷地道:“不需要,我是不可能嫁给大殿下的,所以,你求错人了。”
“呜呜呜——”
江月柔崩溃大哭。
她一边哭一边道:
“苏婳,为丈夫打理后院,乃是正妻的分内事,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如今我怀了身孕,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法的。”
“想要说法是吧?”
苏婳淡淡地道:
“那你就听我的,把孩子打掉。”
闻言,江月柔愈发崩溃,像个泼妇似地大声哭嚎:
“苏婳你怎么这么恶毒?孩子是无辜的啊!”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哦对了,想当初,赵箬兰找她时,也曾说过这句话。
当初她是怎么回复的呢?
她说,既知孩子无辜,为何不管住自己的腿?
活脱脱的历史重现。
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她们才不在乎呢,孩子对她们来说,只不过是筹码罢了。
自己都不在乎孩子,却要别人在乎,算盘打得可真好。
可惜,她不是圣母。
江月柔的孩子,关她屁事!
亲爹亲娘在那呢,轮得到她一个外人操心?
苏婳转身进了大门,留给他们一个华丽的背影。
接下来的日子,江月柔每天都去苏府大门口跪求,苏婳每天该干嘛还干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