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舟俊脸冷沉,声音清寒,一句一顿地道:
“用免死金牌免七年牢狱之灾的,的确不划算。可这不是本官提议的,而是徐翎提出来的,事先本官已经提醒过他了,他还坚决要换,这就怨不得本官了。至于赵箬兰,她的确没资格享受徐家的免死金牌,可使用免死金牌的人是徐翎,他是有资格的,所以这免死金牌的使用程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徐大人若是有异议,大可以去皇上那告御状,本官随时候命,接受调查。”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皆议论纷纷。
沈延舟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洁。
此次接收免死金牌,他完全是按照流程办事。
而且在这之前他已经提醒过徐翎了。
徐夫人有什么资格质问沈大人?
见沈延舟面沉如水,徐父急忙解释:
“内子绝对没有质疑沈大人的意思,她是怪犬子太不懂事,免死金牌是徐家的传家宝,怎能用它来交换一个外人的七年牢狱之灾呢?”
“的确不划算。”沈延舟淡淡地道,“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本官也是无能为力。”
闻言,徐父徐母一脸绝望。
徐母小心翼翼地问道:“就不能把免死金牌还给我们吗?”
然后她指着不远处的赵箬兰,猛地拔高音量,颤抖着红唇道:
“这个女人坐几年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把牢底坐穿,我们也不关心。沈大人,求求你把免死金牌还给我们吧,这个女人该判几年就判几年,就当犬子未曾来过刑部公堂行不行?”
“不行。”
沈延舟目光冷肃,态度坚决: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岂能掩耳盗铃?免死金牌一经使用,再无反悔的余地。否则,将来人人都效法反悔,那本官还怎么办案?”
此言一出,百姓们议论纷纷。
有胆子大的,甚至还朝着刑部大堂大声喊道:
“沈大人所言甚是,我们支持你!”
“免死金牌原本就是逆天的存在,岂能轻易使用?一经使用,又岂能反悔?”
“就是,这变来变去的,未免也太不尊重免死金牌了吧?”
“见免死金牌犹如见皇帝,我们刚才可都是跪拜过的,如此隆重,岂能随意变更?”
“以后徐翎要是动不动就拿着免死金牌出来玩,我们岂不是要被玩死?”
“玩死是不可能玩死的,就是看着闹心,我一想到刚才赵箬兰一脸愤恨地说不公平,我就心里堵得慌。”
“我去!兄弟你说到点子上了!赵箬兰刚刚还怪老天爷不公平呢!转眼,徐翎便拿着免死金牌救她来了!”
“就她这样的,还好意思怪老天爷不公平?那我们岂不是全都别活了?”
“要我说,免死金牌不作数更好,起码赵箬兰七年牢狱之灾跑不掉了。”
“兄弟,这做人呢,格局要大,七年牢狱之灾算什么?就赵箬兰这种人,迟早有一天会自己把自己玩死,到那时,可就没有免死金牌救她咯,你不觉得,那更令人期待吗?”
。。。。。。
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沈延舟唇角勾了勾,说了一句退堂便离开了。
随着沈延舟的离开,刑部大堂上,人群如潮水般退去。
徐翎也带着赵箬兰离开了。
徐父徐母气得连骂儿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母双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以前,徐母但凡有点头痛脚痛,卫鸢都会跑前跑后细心照顾她。
如今,卫鸢只当没看见。
说起来,徐母还是苏婳的嫡亲大姨。
可徐母看似温柔热情,其实骨子里冷漠得很。
她就是个外热内冷的人。
徐翎和徐雁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都是她纵容出来的。
对苏婳,她也就嘴上说得好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