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气得大哭。
沈延青没再理她。
他吩咐奴仆将四周打扫干净,然后和苏婳等人该吃吃,该喝喝,该聊天聊天,就当徐雁不存在。
拓拔雪和沈凝霜原以为,徐家兄妹出场,足够让苏婳难堪了。
谁知沈延青这个刺头竟然这么难对付。
她们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朝苏婳走去。
没多久两人便站在了苏婳面前。
一见有人过来给她撑腰,徐雁立马就不哭了。
她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苏婳,咬牙切齿地道:
“苏婳,公主殿下在此,你还不赶紧滚过来磕头认错!”
苏婳像看疯子一般看向徐雁,问:
“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磕头认错?”
徐雁幸灾乐祸地道:“顾公子是公主殿下的,你连公主殿下看上的男人都敢勾引,不要命了!”
苏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刚刚还觉得奇怪呢,你才刚回京怎么就像疯狗一样咬上我了?原来是有人在挑拨离间嚼舌根呀。徐雁你真傻,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徐雁一愣,随即气急败坏地咆哮:
“苏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被人当枪使?傻的人是你,连公主殿下的男人都敢抢,你死定了!”
被这几个恋爱脑女人给缠上,苏婳只觉得头痛无比。
顾曦言真是好样的,给她来了出先斩后奏。
如今,她纵然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既然横竖都是解释不清的,她索性也懒得解释了。
反正不管她做什么,拓拔雪都当她是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那就索性得罪个彻底吧。
苏婳扭头望向拓拔雪,问:
“敢问公主,你和顾曦言,是两情相悦呢,还是早有婚约?”
早有婚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皇家选驸马,不可能找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而且拓拔雪和徐雁一样,是出了名的挑剔,两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未婚夫,这在大祁国帝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至于两情相悦那就更不可能了。
昨晚顾曦言才刚向苏婳表白过,这事今儿个早就已经传开了。
“你——”
这个问题太过刁钻,拓拔雪被问得哑口无言。
苏婳淡淡一笑,道:
“公主殿下和顾曦言,既非两情相悦,也无婚约在身,顾曦言怎么就成公主的了?”
见苏婳如此猖狂,沈凝霜看不下去了,厉声呵斥:
“苏婳你大胆!公主殿下说顾曦言是她的,那顾曦言就是她的!公主殿下能看上顾曦言,那是他的福气,难道他还敢拒绝不成?”
苏婳歪着脑袋,一脸苦恼:
“可是,昨晚顾曦言向我表白了,我也拒绝了,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他是我看不上的男人。公主殿下若是招他为驸马,只怕大家都会说公主殿下捡我不要的破鞋,那皇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在苏婳心中,顾曦言当然不可能是破鞋。
可为了让拓拔雪打消招顾曦言为驸马的念头,苏婳自然是什么难听就挑什么说。
苏婳的话虽然难听,但话糙理不糙,她说的都是事实,拓拔雪气得双眼喷火,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去年秋闱,顾曦言高中解元,拓拔雪又惊又喜。
以顾曦言的才华,进士及第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拓拔雪早就打算好了,等春闱顾曦言高中进士,她就请父皇赐婚。
谁知昨晚,顾曦言竟在畔月广场摆出爱心灯笼,灯笼上还写着表白苏婳的话,尽管苏婳拒绝了,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如今,全京城几乎人人都知道顾曦言是苏婳不要的男人。
父皇还怎么可能给她赐婚呢?
拓拔雪目光阴毒地盯着苏婳,一字一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