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柔声笑道:“多谢娘娘。”
沈皇后道:“趁热喝吧。”
苏婳急忙道:“娘娘在此,我怎可无礼?”
哪有当着皇后的面自顾自吃东西的道理?
拓拔樾接过燕窝,道:
“你是病人,无妨。”
他一边说一边舀起一汤匙燕窝,往苏婳口中送去。
苏婳被迫喝下一口燕窝,抬眸瞪了拓拔樾一眼,低声道:
“娘娘看着呢,你收敛点。”
拓拔樾笑道:“母后最喜欢看我们夫妻恩爱了,不信你问母后。”
苏婳在心中腹诽:这男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沈皇后对自己一片真心,可自己却和拓拔樾演戏欺骗她,苏婳觉得有些良心不安。
她接过拓拔樾手中的燕窝盏,道:
“我自己来吧。”
横竖都是要在皇后面前吃了,自己吃总比被拓拔樾喂着吃好。
拓拔樾笑了笑,也不坚持,任由苏婳接过他手中的燕窝盏。
苏婳以最快的速度吃完燕窝,然后将空盅放在血龙木桌上。
拓拔樾失笑,打趣道:“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牛嚼牡丹了。”
苏婳瞪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望着沈皇后道:
“娘娘,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向你坦白,我和太子。。。。。。”
“婳儿!”拓拔樾突然打断她的话。
苏婳转眸望向他,一脸不解。
沈皇后不是外人,实在没必要瞒着她。
她真心实意把她当儿媳妇看,如果最后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她该有多难受?
长痛不如短痛,这种事,越早告诉她越好。
没想到拓拔樾居然会打断她。
见她一脸茫然,拓拔樾声音低沉:
“母后心情不好,一些小事,咱们就别再麻烦母后了。”
闻言,苏婳愈发茫然,但到底没再继续说下去。
沈皇后急忙追问:“什么事?但说无妨,母后没事,你们话说到一半,母后会胡思乱想的。”
拓拔樾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苏婳说她葵水还没来,担心影响我们的婚期,我跟她说了,订婚还有大半年呢,成亲至少要在一年以后吧?那时葵水肯定来了,实在没有必要杞人忧天。”
这脸皮,厚得简直没法看了。
苏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皇后含笑望着苏婳,柔声道: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真要迟迟不来,就让太子等你,婚期一直往后延迟就是了,该着急的人是太子。”
毕竟是女孩子家的隐私,沈皇后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当即转移话题道:“今晚是除夕夜,按理说,我该回宫主持晚宴,就连太子,按规矩也是要回宫团聚的,可一想到要见到那些人,我的心情就说不出的压抑,偏偏,我还得强颜欢笑端庄大方。”
苏婳道:“既然不想回去,那就别回去了。”
皇后一愣。
就连拓拔樾,也是一脸惊讶地望着苏婳。
“不回去,会不会落人口实?”沈皇后一脸的不放心。
苏婳笑道:“那要看娘娘怎么说了。”
沈皇后一脸好奇地追问:
“我应该怎么说?”
“随便找个借口呗。”苏婳一边沉吟一边道,“娘娘就说,天寒地冻,受了风寒,病倒了,于是就留在太子别院养病。”
拓拔樾点头:“这个借口不错。”
沈皇后心里有些不踏实,一脸犹疑地道:
“这行得通吗?那边会相信吗?而且,我如果不回宫主持晚宴,皇上很有可能会让玉芙蓉主持,她今日穿了一身正红,再让她主持晚宴,岂不是会取代我?”
苏婳双膝一弯,突然朝沈皇后跪倒,惊得沈皇后急忙上去扶她。
拓拔樾又是惊讶又是心疼,急忙跟着上前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