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拓拔旭郁郁寡欢闷闷不乐,赵箬兰小心翼翼地道:
“旭哥哥,我表弟想开一个胭脂铺,开铺子的钱他倒是不缺,只是他看中的那个铺子,刚巧是苏婳的,你能不能跟苏婳说一声,让她把铺子送给我表弟。。。。。。”
不等拓拔旭开口,江月柔便冷哼一声打断了赵箬兰的话:
“赵箬兰你是不是没长脑子?苏婳的铺子,凭什么送给你表弟?”
自从有了江月柔,赵箬兰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憋屈了。
该死的苏婳,自己没本事跟她抢男人,就安插个狐媚子过来,真是太不要脸了。
赵箬兰原本走的是柔弱可怜的小白花人设,但被江月柔一刺激,她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她扭曲着一张脸,目光冰冷地望着江月柔:
“只不过是一个铺子罢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什么不能给的?以前又不是没给过!”
江月柔抿了口茶,淡淡一笑:
“你也说了是以前,赵箬兰,今时不同往日,苏婳的东西,她不想给,你还能抢不成?”
赵箬兰双眼一红,泪水说掉就掉,很快便湿了整张脸。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拓拔旭,可怜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言外之意就是:快看我,我都哭了,多可怜啊,你快帮我。
以前,每当她受了委屈,她都会找拓拔旭帮忙。
而每次,拓拔旭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总会怜香惜玉,什么都听她的。
然而这次,拓拔旭心里正烦着呢。
他看了眼赵箬兰的泪脸,非但没有怜香惜玉,反而冷冷地道:
“想要苏婳的商铺你自己不会跟她说吗?”
赵箬兰真是太没脑子了!
她也不想想,苏婳现在根本就不听他的,就算他去跟苏婳要那铺子,苏婳也根本就不会给。
赵箬兰跟他提这样的要求,是想看他笑话吗?
不就是个铺子吗?不帮忙讨要也就罢了,还凶她。
赵箬兰委屈极了,哭得愈发伤心。
其实赵箬兰倒也不是真的没脑子,而是这么多年养成了习惯,思维定势了,因为以前的苏婳是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的,说变就变,她一直都习惯不过来。
拓拔旭烦不胜烦。
他突然站起,大步离开了青莲茶馆。
赵箬兰和江月柔彼此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急忙跟上。
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直下到除夕。
除夕下午,风雪停歇,阳光暖暖地照在积雪上,天地间一片莹润。
苏婳依旧在太子别院养伤。
其实她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拓拔樾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回府。
王姨娘和苏湘倒是来求见过几次,可全都被挡在了大门口,气得这两人鼻子都歪了。
最后,她们居然还搬来了苏婳的祖母苏老太太。
大过年的,苏婳实在不想看到这些人,就让门房转达说自己睡着了,不方便见客。
苏老太太等人气得不行,到处抹黑苏婳,说她连自己的祖母都不见,过年了也不知道回家。
然而这些事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苏婳连皇上赏赐给太子的侧妃都敢拒绝,足以证明她不但离经叛道,还不怕死。
如今她受伤了,想安安静静养病,不想看见不喜欢的人,这很正常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像苏婳这般离经叛道的人,会妥协才叫不正常好吗?
听到京城的议论,苏老太太气得差点病倒。
对此,苏婳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如果不是苏老太太硬塞个女人给原主的父亲,原主的母亲也不会郁郁寡欢香消玉殒。
至于王姨娘和苏湘,这些年小动作不断,原主好几次差点死在她们手中,这笔账,她迟早也是要算的。
只不过眼下正值多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