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于来了。
没有帝王的授意,梁婧妍再猖狂也不敢得罪沈家。
要知道沈家可是皇后娘家。
照正常人的思维,她想成为太子妃,就该跟沈家打好交道。
没有哪个女人会蠢到还没进门就敢得罪婆婆娘家的。
看似偶然的争风吃醋,其背后,却潜伏着一个巨大阴谋。
这不,这样的流言蜚语一传开,帝王终于有了传召她的借口。
当苏婳的马车在皇城门口停下时,沈延青早已得到消息等在那。
见苏婳从马车上下来,他急忙迎上前去,一脸焦急地道:
“跟梁婧妍争吵的人是我,踹她出厢房门的人也是你,你至始至终都在喝汤,哪来的争风吃醋打伤梁婧妍?我陪你一起进宫,你放心,我会向皇上解释清楚的。若皇上真要怪罪,我皮粗肉厚,不怕挨打。”
呼延婷和卫鸢也都早早地等在了宫门口。
一见苏婳,她们全都小跑了过来。
呼延婷道:“是我骂的梁婧妍,舅舅要责罚就罚我好了,跟婳婳没有任何关系!婳婳你别怕,我陪你进宫面圣,把事情说清楚!”
谢沉玉坐在马车的驾车位上,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道:
“你们就不要去添乱了。”
卫鸢一脸不服气地反驳:
“我们怎么会是去添乱的呢?我们都是证人!婳婳当时一直都在喝汤,她根本就没争风吃醋。”
呼延婷跟着附和:“就是!太子表哥又不喜欢梁婧妍,婳婳犯的着跟她争风吃醋吗?是我们看不惯梁婧妍那嚣张样才起了冲突的,有婳婳什么事?怎么就传出那样的流言蜚语了呢?舅舅居然还听信流言,召婳婳进宫,我要去跟舅舅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苏婳压低声音,“就算大伙全都相信我一直都在喝汤什么也没干,那又怎样?梁婧妍完全可以说,你们是受了我的蛊惑才会替我出头的,否则你们与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针对她?”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吗?”呼延婷抿唇反驳。
苏婳低声说道:“谁不知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友,哪来的路见不平?在皇上看来,你们那样做,分明就是为好友出头。”
沈延青心中一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抿了抿唇,一脸懊悔地道:“对不起婳婳,我太笨了,给你惹麻烦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应该忍耐的。”
呼延婷和卫鸢也是一脸后悔,急忙跟着道歉。
他们都太过冲动了,以至于让对方抓住了把柄。
苏婳笑道:“你们那样帮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怪你们?”
“可我们连累你了。”呼延婷一脸愧疚。
“跟你们无关,就算没有你们,皇上也会找其他借口召我进宫的。”
拓拔樾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从与大历接壤的边境赶回京城,少说也要个把月,算算时间,拓拔樾此时,应该已经赶了一半路程了。
估计再过十多天,拓拔樾该率领大军抵达京城了。
所以恭王急了,想赶在拓拔樾回京之前对付她。
昨日之事,梁婧妍明显是得到了皇帝授意的,无论她这边作何反应,皇帝都会召她进宫。
“可是。。。。。。”
呼延婷还想说什么,却见苏婳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放心,没事的。”
话落,她转身朝宫门走去。
金銮殿上,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气势恢宏。
皇帝高坐在龙椅上,威风凛凛贵不可言。
行完参拜大礼,皇帝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苏婳,安乐侯告你因争风吃醋打伤了梁婧妍,你可之罪?”
帝王一张口便是“你可之罪”而不是“可有此事”,可见真相如何他并不在意,他想要的,是苏婳不要反抗乖乖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