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中,文武百官齐聚,使得原本宽敞的勤政殿变得有些拥挤。
三人行完参拜大礼后,便退到一侧。
玉芙蓉和张天师伴在帝王两侧,仿佛两条阴沟里的毒蛇,随时都会咬断帝王的脖子,可帝王却丝毫没有察觉,还将两人当宝。
现实比预料中的还要糟糕。
原以为,帝王应该会拨给拓拔樾一万将士,然而现实却是,帝王只给八千将士。
以八千将士对抗敌军十万雄兵,张天师可真敢说。
哪怕不懂打仗的人,也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赢。
可帝王沉迷于占卜,谁的意见也听不进去,非要拓拔樾出征,满朝文武又能怎么办?
嘈杂的议论声中,拓拔樾突然出列,朗声道:
“父皇,三天前,沈大人曾为儿臣占了一卦,他说,苏婳是儿臣命中的贵人,儿臣若是能娶她为太子妃,此生定能逢凶化吉,逢战必赢,所以儿臣恳请父皇做主,立苏婳为太子妃。”
说完,拓拔樾突然跪倒,朝帝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群臣哗然。
太子殿下这是疯了吗?
像苏婳这样的女人,玩玩就好,怎能正儿八经娶回家?
娶妻娶贤,苏婳是出了名的善妒,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哪有资格成为太子妃?
帝王也是惊得不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拓拔旭急忙跟着出列,大声道:
“父皇,苏婳是儿臣的未婚妻,一女怎能配二夫?”
宣文帝这才回过神来,附和道:
“大皇子说得没错,太子莫要忘了,苏婳可是你的皇嫂,你怎能公然抢夺?”
拓拔樾道:“苏婳和皇兄立有一年之约,他们的婚约早就名存实亡,而且他们也没什么感情。。。。。。”
“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拓拔旭急忙打断拓拔樾的话:
“谁不知道苏婳她从小就深爱着我。。。。。。”
“我不爱你。”苏婳淡淡地打断拓拔旭的话。
拓拔旭心中一沉,冷声反问:
“不爱我会成天缠着我?”
苏婳道:“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以为既有婚约,将来定是要成亲的,所以想从小与你打好交道,处好关系,好好培养一下感情,未婚妻缠着未婚夫有错吗?难道无媒苟合才是正道?”
拓拔旭一噎,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婳接着道:“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以往缠着你,只是因为你是我未婚夫,如今你我已定下一年之约,退婚是迟早的事,太子殿下就算要立我为太子妃,你也无权反对。”
拓拔旭心中涌上一阵酸涩。
这个道理他当然懂。
以前,他巴不得苏婳离他远远的,越早退婚越好。
可如今见苏婳退婚态度如此坚定,他竟死抓着不敢放手了。
若他放手,那他跟苏婳,就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想到这,他没来由就是一阵心慌。
他急忙反驳:“不管你我之间有没有感情,在没有正式退婚之前,你始终都是我的未婚妻。”
拓拔樾不急不缓地道:“如今大祁国谁不知道我和婳儿才是真心相爱的一对?你和她之间的婚约,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既然皇兄放不下面子,那做弟弟的,便给你这个面子,等来年中秋,你和婳儿正式退婚后,我再与婳儿正式订婚,今天,我只向父皇求一个口头承诺,待来年中秋,让婳儿成为我的未婚妻,可否?”
“皇上三思!”大臣们黑压压跪了一地。
太子妃的宝座,谁家不想争抢?怎能便宜了苏婳?
皇帝沉思了一会,抬眸问沈延舟:
“苏婳真是太子的贵人?能襄助太子逢凶化吉,逢战必胜?”
三天前,沈延舟根本没有卜卦,这全都是拓拔樾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