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苏婳红艳艳的耳垂,拓拔樾眸光沉了沉。
他很想一口咬上去,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上次亲她,是他借酒行凶,如今他又没有喝酒,要是就这么亲上去,非把人吓跑不可。
拓拔樾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哑声道:
“就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我们才更需要亲昵一些,这样大家才会相信我们。光靠传绯闻是不够的。”
这个道理苏婳当然懂。
可总不能因为这个,两人就真要做那些亲昵的举动吧?
苏婳压低声音道:
“听闻殿下不近女色,如今这般,牺牲会不会太大了些?”
拓拔樾低笑出声:“这种事,不是你们女孩子牺牲会更大吗?我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会因为这个娶不到太子妃?哪儿牺牲了?”
这话倒也实诚。
苏婳笑了笑,从拓拔樾怀中挣脱,不再多说什么。
拓拔樾含笑望着她:“只是,你牺牲这么大,我有些于心不忍。反正我迟早是要娶太子妃的,要不,你索性就嫁给我算了,省得我还要花时间花精力选妃,咱俩凑合着过如何?”
凑合着过?跟拓跋樾?
她连后院都不想进,还进后宫去?
除非她脑子坏掉了!
而且,拓拔樾亲吻起人来,就跟疯子似的,她要是真跟拓拔樾成了亲,能活着走出新房吗?
想想都惊悚。
无论是拓跋樾,还是他将来的妾室们,没一个好对付的。
穿越到这片时空,苏婳的目标有且只有一个:活着。
“太子妃什么的,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像我这样的闲云野鹤,适合孤独一辈子。”苏婳敬谢不敏。
虽然早就料到苏婳不会同意,但亲耳听她拒绝,拓拔樾心中还是有些难受,但他面上却丝毫不显,似笑非笑地道:
“你说的,孤独一辈子,可不能偷偷摸摸嫁给谢沉玉那小子。”
苏婳道:“放心,说了不嫁便不嫁,不会让你没面子的。”
男人嘛,自己可以女人无数,却不许女人有别的男人。
她既已经跟他闹了绯闻,她若嫁给别人,岂不是打他的脸?
拓拔樾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预料中的事。
反正她本就没打算嫁人,照顾一下拓拔樾的面子,倒也无妨。
律法比试拿下了第一名,还接连破获了两起重大悬案,苏婳等人很快便成为了律法界的名人,青云书院也跟着大大地出了一把风头。
谁说青云书院只擅长科举考试?瞧,律法比试不也遥遥领先吗?
律法比试结束后,云洛玉兄妹并没有随松涛书院一起回老家,而是留在了京城。
原来,云家在京城是有宅子的,云家兄妹的户籍也一直都在京城。
云洛玉要参加秋闱考试,自然是要返回户籍所在地的。
谢沉玉虽然用的是假名假资料,但难民的资料经过官府重新登记后,假的也就变成了真。
如今的谢沉玉,因为苏婳的收留,已经拥有了京城户籍。
所以谢沉玉也将在京城参加秋闱考试。
秋闱考试一共考三场:四书五经,策问,诗赋。
每一场考三天,期间是不允许出考场的。
漫长的考试过后,便是焦虑地等待成绩。
放榜那一天,考试院门口人头攒动,考生极其家属全都瞪直了眼睛查看名字。
苏婳一眼便看到了谢沉玉的名字。
乡试第十名。
苏婳和谢沉玉相视一笑,同时松了一口气。
策问难不倒谢沉玉,但是四书五经和诗赋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在二十一世纪,她虽是博士后,可研究的却是农业,四书五经和诗赋弱得很,穿越过来后才补起来的,能有第十名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