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琼理直气壮地道:“就凭孩子姓曹,入的是我曹家墓地。”
苏婳一脸嘲讽地道:“你老丈人一家的尸骨全都不翼而飞了,你就不担心你那两个孩子的尸体也会跟着不翼而飞吗?但凡是个爱孩子的父亲,这个时候,不是争执要不要开棺验尸,而是赶紧打开棺木看一看,看尸体是不是还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曹状元推三阻四不同意开棺,很可疑哦。”
曹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冷冷地扫了苏婳一眼,轻蔑地冷哼一声,一脸鄙夷地道:
“你一个小姑娘,不在绣楼绣花,跑来跟男人争什么锋?真是不自量力,半点没有女子该有的温婉贤淑,难怪大殿下看不上你。就你这样,哪个男人受得了?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
拓拔樾凤目一沉,正想出手教训曹琼,却见苏婳朝他摇了摇头。
杀鸡焉用牛刀。
这种小事,何需太子殿下出手?
苏婳冷冷地望着曹琼道:“好巧,本姑娘也没打算嫁人。往后余生,本姑娘愿化作一把匕首,专门刺杀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苏婳没想嫁人,自然也不在乎男人怎么评价她了。
曹琼气得恨不得掐死苏婳。
女子最为看重的婚嫁,苏婳居然不在乎,她还是女人吗?
见曹琼气得面色铁青,苏婳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阴狠的目光,面无表情地道:“皇上亲自下的口谕,同意开棺验尸,曹状元一再阻扰,是想抗旨不遵吗?”
此言一出,曹琼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抗旨不遵这顶帽子太大,谁都吃不消戴。
开棺验尸是大事,征求死者亲属同意是一种尊重,但如今这个案子出现了这么多变故,疑点重重,官府是有权力强行开棺验尸的。
曹琼妄想以亲属的身份阻扰开棺,真是可笑,当她是法盲吗?
就算她真是法盲,这不还有沈延舟这位刑部尚书在吗?
曹琼大概是在女人堆里鬼混惯了,以为天下女人都像他身边那些女人一样没脑子,随便几句话就能骗得人家连命都可以舍弃。
就像曾经的冯心雅。
为爱不顾一切,最后落得一个至亲全都惨死的下场。
苏婳言语犀利,态度坚决,曹琼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主见的女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延舟冷冷地看了曹琼一眼,下令开棺。
众人再次屏气凝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棺木看。
空棺!又是空棺!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然而,当两具空棺摆在众人面前时,众人还是忍不住倒抽几口凉气。
早在开棺之前,冯心雅就吞下了苏婳递过来的强心丹药。
好在事先服了药,冯心雅尽管有一种心脏骤停的感觉,但还是撑住了,并没有当场晕死过去。
曹琼摆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惺惺作态地哭了起来。
苏婳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曹琼虽然哭声震天,却只不过是干嚎,连半滴眼泪都没掉。
没有尸体,便无法判定死者死于毒杀。
案子又回到了原点。
然而,出现了这么多疑点,任谁也看出冯心雅的至亲不可能真是自杀那么简单了。
一番修整后,到了申时,比试继续进行。
帝后带着肱骨大臣再次出现在贵宾席上。
一上台,苏婳便先发制人,躬身朝沈延舟行了个礼,道:
“沈大人,上午沐阳书院提出,冯心雅是投怒江而死,我方不但证明了沐阳书院是错的,还找到了失踪的状元夫人,此次比试,当判我青云书院赢。”
严雪竹急忙道:“沈大人,此案疑点重重,案子尚未了结。。。。。。”
沈延舟淡淡地打断严雪竹的话:
“书院所比试的案子,是状元夫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