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拓拔樾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潜入苏婳闺房,趁她熟睡,偷偷吻上她那诱人的樱唇。
他越吻越热,衣服褪了一件又一件,最后连亵裤也脱了,还是热。
然后他就想到,一丝不挂的自己尚且这么热,苏婳肯定更热。
于是他就好心帮苏婳脱衣,脱了一件又一件。
当欺霜赛雪的肌肤窜入眼帘时,拓拔樾只觉得大脑彻底不会动了。
然而身体却非常诚实,先于大脑行动起来。
梦中的他野蛮得仿佛一头猛兽。
他抱紧她的身体,猛地贴向自己。
随着一声尖叫声响起,苏婳猛地睁大眼睛,拼命挣扎。
拓拔樾热得都快要爆炸了。
理智彻底崩塌,他像一头凶兽,横冲直撞为所欲为。
身下的可人儿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翌日醒来,床上一片狼藉,床单上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这是十五年来,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怕被照顾自己饮食起居的小厮们发现,拓拔樾急忙将床上用品一股脑儿拿到洗漱间浸泡,直到证据完全消灭后,他才洗漱一番,换了身湛蓝色校服,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心情颇好地上学去了。
今天有四场律法比试,第一场便有青云书院。
拓拔樾到了书院后,直接去了比试台。
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苏婳等人早已在休息区准备了。
一见拓拔樾,苏婳急忙偷偷看向他的红唇。
她对自己的药膏很有信心。
可这关系到拓拔樾会不会起疑,苏婳有些不放心。
好在,她的药膏没有让她失望,拓拔樾的红唇完好无损,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悬在心中的巨石终于放下。
将苏婳的反应尽收眼底,拓拔樾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失落。
虽说是他自己布的局,但苏婳这副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模样,深深地打击到了他。
昨晚,他们那样亲密,她对他,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见拓拔樾目光冷漠,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寒气,苏婳愈发安心。
这才是她所认识的拓拔樾啊:清冷矜贵,冷漠孤傲。
昨晚那个,太可怕了,热情似火,狂野得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见苏婳唇角轻勾,似乎心情颇好,拓拔樾愈发不悦。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突然走到苏婳面前,漫不经心地问道:
“昨晚,孤是不是喝醉了?”
昨晚的事他居然还有印象?
苏婳大吃一惊,急忙摇头,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见她再度紧张起来,不复刚才的轻松惬意,拓拔樾总算心里舒坦了些。
他揉了揉眉心,一脸迷茫地望着苏婳,凤眸微眯,像是正在努力回忆,然后皱眉,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昨晚,你是不是趁我喝醉,轻薄我了?”
轰——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投向苏婳,眼中满满的全是震惊。
申屠野一脸崇拜:“厉害啊苏婳,小爷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连太子殿下都敢轻薄,绝对是我大祁第一勇士啊。”
谢沉玉一脸不信:“不会吧婳婳,你才十三岁啊!”
顾曦言没有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盯着拓拔樾看,眸光复杂。
苏婳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脑海中灵光突然闪现。
那灵光仿佛一根丝线,将所有想不明白的事全都串联了起来。
难怪昨晚顾曦言那么不自信,还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总担心自己会娶不到心爱之人,原来,他的心爱之人,竟是太子殿下?
这就对了,所有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难怪她一直觉得,顾曦言看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