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野一脸不服气地争辩:
“你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谢沉玉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厉鬼?真要有,还有刑部什么事?被害者全都从地狱爬上来报仇不就行了?”
申屠野反驳:“那也不是每个鬼都会变成厉鬼的,有些鬼很懦弱的,被人害死后根本就没胆量报仇,急匆匆赶去投胎了。”
投胎都出来了。
谢沉玉无语望天。
申屠野这是誓要将迷信进行到底了。
拓拔樾将案宗收回,然后淡淡地看了申屠野一眼,道:
“就算这世上真有厉鬼,刑部查案,也不能拿厉鬼说事。你总不能让孤在案宗上用朱笔写下厉鬼作案这四个字吧?”
申屠野低声道:“这不,咱们小团体私底下议论一下嘛,集思广益,有想法就提出来,觉得不对就推翻。你们也不要说我迷信,这个情况,真的跟鬼上身很像。莫名其妙人就死了,如果不是这么多双眼睛亲眼目睹,谁会相信死者会自己杀死自己?”
此言一出,谢沉玉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苏婳知道,她是想起了这具身体的父母。
她伸手想去握谢沉玉的手,给她安慰,却见拓拔樾突然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看来,你并没把孤的话放在心上。”
苏婳满脸黑线。
这男人,演戏演上瘾了,似乎有些过头了。
可眼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不能跟拓拔樾挑明了说。
她抽回自己玉雪般的双手,一脸无辜地道:
“我不碰,不碰总行了吧?”
拓拔樾一脸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苏婳一脸不放心地望向谢沉玉,问:
“沉玉,你没事吧?”
申屠野仔细地打量着谢沉玉,一脸疑惑地问:
“谢沉玉,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见申屠野一脸无辜,谢沉玉心中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怎么压都压不住。
她冷冷地看着申屠野,一脸讥讽地道:
“申屠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未婚妻全家给忘了?还是说,申屠公子你,连未婚妻一家因何罹难都不知道?”
申屠野的脸色变了又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梁家因何罹难,他当然清楚,也一直记在心中。
否则,他为何要苦学律法,参加全国律法比赛?
他目前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替梁家翻案。
他对梁静烟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却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也有儿时婚约的缘分在,即便做不了夫妻,他也会为她报满门血仇。
那个血案,一点一滴全都刻在他的脑海中。
只是,谢沉玉怎么会知道?
而且还似乎颇为上心,为什么?
“你冤枉申屠野了。”
拓拔樾看了谢沉玉一眼,道:
“梁家的案子,他比谁都要上心,只是,当初大历国三皇子惨死时,身边除了梁策再无旁人。当初的案宗,孤翻看过很多遍,怎么看怎么蹊跷,可明知蹊跷,却很难翻案。”
查案是靠证据的,再怎么怀疑,也不能凭感觉翻案。
谢沉玉一愣,随即抿了抿唇,一脸尴尬地道歉: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申屠野道:“误不误会无所谓,梁静烟曾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成不了夫妻,也还有道义在,梁家血案,我是会一管到底的。”
“多谢。”谢沉玉脱口而出。
申屠野失笑:“你又不是梁家女婿,谢我干什么?”
谢沉玉道:“梁策为人耿直,忠君爱民,最后却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实在可惜。我不信他会杀大历国三皇子,所以一心想要探明真相。”
说到这,她环顾四周,目光在四人身上停留了一会,道:
“沉玉感谢每一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