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他不是洁身自爱,而是太挑剔。
他骨子里就是个大猪蹄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样的男人,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抱大腿什么的,就别再想了。
救命之恩什么的,也别再惦记了。
原主的母亲还救过拓拔旭呢,可是结果呢?
人拓拔旭虐起原主来,那叫一个不带含糊。
她就不该跟这些古人有什么瓜葛。
就在这时,去药店买药材的人扛着药材回来了。
苏婳不再说话,接过药材开始熬药。
拓拔樾忙着调查下毒之事。
两人谁也没再搭理谁。
卫雄邀请太子殿下进府内办案,但太子殿下却说待在现场更有利于查案,卫雄无奈,只好命人将桌椅和茶水糕点搬到府门外,他亲自招待太子殿下。
梳理完案情,拓拔樾抿了口茶,淡淡地看了卫雄一眼,道:
“你下去办事吧。”
卫雄连连称是,起身告退。
拓拔樾环顾四周,目光不知不觉间锁在那一抹清丽的身影上。
现场很杂乱。
照理说,身处这样的环境,他应该觉得烦躁才是。
可是他没有。
他内心竟出奇的平静。
甚至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隐秘幸福。
但是很快,他心中的安宁转眼就被击得粉碎,那股熟悉的烦躁再次爬上心头。
拓拔樾狭长的凤目冷冷地看了眼站在苏婳身边的那个少年。
少年被卫鸢带下去清洗干净了。
他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长得还可以。
苏婳一脸欢喜地望着少年,好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少年的确长得不错,可是再不错,能跟他比吗?
有必要一脸花痴地盯着人家看吗?
苏婳和少年说了一会话,那少年便鞍前马后地忙着帮苏婳干活了。
沈延舟看得直摇头:
“这少年也太好哄了吧?随便几句话就把他给收服了?”
拓拔樾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拓拔旭揽着赵箬兰缓步走来。
苏婳自顾自熬药,就当没看见。
原以为,这对狗男女是来秀恩爱的。
谁知,她低估了赵箬兰的无耻。
只见她一边走一边对身中剧毒奄奄一息的难民们说道:
“苏婳终于肯帮忙了?你们不知道,她原本是不想帮忙的,是我求了她半天她才同意的。”
此言一出,难民们全都一脸疑惑地望向苏婳。
站在苏婳身边的卫鸢差点活活气死。
她们在这出钱出力,那个臭婊子一句话便想揽走所有功劳?还顺便踩婳婳一脚?
卫鸢正想冲过去和赵箬兰大干一场,却听谢沉玉突然大声问道:
“苏小姐,那就是抢走你未婚夫的女人吗?”
苏婳秒懂。
“嗯。”
她点了点头,叹息一声,一脸无奈地道:
“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抢。她抢我未婚夫也就罢了,如今,我辛辛苦苦出钱出力救治难民,她却跑来这里秀恩爱给我添堵,还想把属于我的功劳全都抢走,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难民们恍然大悟,全都一脸鄙夷地望向赵箬兰。
赵箬兰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立马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以往,这一招特别好用,因为京城的王孙公子们都是在蜜罐中长大的,没吃过什么苦,看见姑娘家哭了,就会立马生出同情心来。
可难民们并非京城那些王孙公子们。
他们是历经千难万难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他们不相信眼泪。
被人说几句就哭成这样,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