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响,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我有错,错在脑子浅,被你利用。好在我及时醒悟。拓拔旭,人在做天在看,真相如何你心知肚明,我最多算是个执行者,而你却是幕后指使人。论罪过,你比我大了去了。”
“满口胡言!”拓拔旭脸色阴沉,冷声道,“苏婳,没有证据的事,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本王告你诬陷!”
“敢做不敢当,还威胁我这个弱女子,大殿下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苏婳叹息一声,一脸无所谓地摆摆手,道: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苏婳这话什么意思?
承认自己行贿了?
见苏婳居然敢嘲讽他,拓拔旭又气又恨。
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既然苏婳认了,管她是怎么认的,先将她关进大牢再说。
打定主意后,拓拔旭面朝京兆尹,义正言辞地道:
“卫大人,按照我大祁律法,行贿罪至少要坐三年牢。”
“急什么?”苏婳淡淡地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拓拔旭冷笑:
“行贿罪就是行贿罪,任凭你说出花来,也无法脱罪。”
苏婳笑眯眯地望着拓拔旭:
“如果我将功补过呢?”
将功补过?
什么意思?
拓拔旭一脸疑惑。
苏婳道:“赵文华通敌卖国是我举报的,这算不算是将功补过?”
“你——”
拓拔旭怒目圆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苏婳变了很多,但在拓拔旭看来,这些都只不过她想要吸引他注意力的手段。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敢举报赵文华通敌卖国!
她就不怕他生气吗?
“还有。”
苏婳理了理身上的雪白裙衫,慢条斯理地道:
“为了赎罪,我不但举报了赵文华,我还把我所有的银子全都捐献给了兵部,用以购买战马,这其中,就包括我曾赠送给大殿下的那些礼物。过阵子,兵部会派人跟大殿下索要那些物资,这是清单,请大殿下过目。”
原主为了讨好拓拔旭,每逢过节,都会发了疯似地往他那送金子,苏婳越想越气。
那些金子,就算扔水里也不能便宜了拓拔旭。
送给兵部买战马,不但能为国家做点贡献,顺便还能加重她将功补过的筹码,皆大欢喜。
拓拔旭被苏婳打得措手不及。
见衙门外围观百姓议论纷纷,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道:
“那是你送给本王的,送给本王那就是本王的了!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收回去的?”
相比于拓拔旭的激动,苏婳就显得冷静多了。
她淡淡地望着他,一脸无辜地问道:
“大殿下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还要收我的礼物?”
此言一出,挤在衙门外交头接耳的老百姓瞬间就议论开了:
“大殿下这也太过分了吧?既然不喜欢人家,怎么可以随便乱收人家礼物呢?这不是给人家希望吗?”
“就是说,大家都说苏婳不要脸,是个花痴,要我说,大殿下又何尝没有问题?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苏婳希望,苏婳能陷进去吗?又不是受虐狂。”
“可笑的是,如今苏婳清醒过来了,想把礼物要回去,大殿下居然不肯还。他一边鄙视嘲笑苏婳,一边却抓着她的礼物不肯放,他这是穷疯了吗?”
“你不知道吗?他母亲是宫女出身。”
“嘘,你们说话声音都轻一点,当心被抓去关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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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旭最恨别人拿他的出身说事。
听到这话,他目光阴冷地扫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