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会了。”
沈延舟袍角一撩急忙跪倒:
“微臣只是崇拜她的医术,绝无非分之想。”
崇拜?
男人崇拜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拓拔樾烦躁地挥挥手:
“回去休息吧。”
“是。”沈延舟起身离去。
将所有人全都打发走后,偌大的寝宫,便只剩拓拔樾一人。
以前,他不觉得这空荡荡的寝宫有什么不好。
如今,竟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苏家大门口人山人海,比菜市场还要热闹,苏婳的马车被迫停下。
她跳下马车,环顾四周。
树上,墙上,门上,石狮子上,到处贴满了白底红字的横幅:
“苏婳你会遭报应的!”
“苏婳你不得好死!”
“杀人偿命!”
“血债血偿!”
“还命来!”
。。。。。。
血淋淋的字,带着不怀好意的诅咒,如地狱的恶鬼般扑面而来。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苏婳不急不缓地走向人群的中心。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她很快便站在了赵箬兰面前。
赵箬兰是被人抬着过来的。
她身穿白衣,头上绑着一根白色抹额,正奄奄一息地躺在竹床上,弱不胜衣,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
拓拔旭和一个中年妇人分别站在竹床两侧。
那中年妇人也是身穿白衣,头上绑着一根白色抹额。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箬兰的母亲贾氏,也就是拓拔旭的奶娘。
一见苏婳,贾氏便又是拍掌又是拍屁股地大声嚎哭起来:
“苍天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丈夫的孩子,将来可是要喊你一声娘亲的,你竟狠得下心痛下杀手,虎毒不食子,苏婳你畜生不如!”
苏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畜生骂谁?”
“畜生骂你!”贾氏脱口而出。
围观百姓哄然大笑。
贾氏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大声咒骂起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孩子了?”苏婳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贾氏痛心疾首地道: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你看看我女儿,肚子平了,不是你害的还能是谁?”
孩子没了就赖她,当她是背锅侠吗?
如果原主还在,估计又要被活活气死。
苏婳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一转,含笑望着拓拔旭,问:
“大殿下也觉得是我害死了赵小妾的腹中胎儿吗?”
被苏婳清澈无尘的眼睛盯着,拓拔旭有些底气不足。
他扭头避开苏婳的目光,没有说话。
见状,赵箬兰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娇娇柔柔地喊了一声旭哥哥。
拓拔旭的骨头一下子就酥了。
他拔出随身长剑丢给苏婳,冷声道:
“苏婳,你害死了我和兰儿的孩子,就该以命抵命,你,自刎吧。”
自刎?
拓拔旭可真敢说。
他以为他是谁啊?
她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拓拔旭仗着原主爱她,对她予取予夺,如今竟然异想天开到想要她的命。
苏婳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扔到拓拔旭面前,用同样装逼的口气对他说道:
“拓拔旭,你冤枉我了,你,自己把脑袋割下,以死谢罪吧。”
“放肆!”拓拔旭勃然大怒。
“呵,原来你也不喜欢死呀。”
苏婳目光冰冷,一字一顿地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不想死,我又凭什么要去死呢?”
拓拔旭怒目圆瞪,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苏婳。
这个女人不是爱他爱得癫狂吗?
为什么敢不听他的话?
她就不怕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