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店里头绝没有价值超过紫檀木观音像的!”
赵子豪歇斯底里极力否认:“你一个新来的,能比我还了解盛世古玩店么?”
秦朗笑而不语,就见他往前两步来到柜台边上,抬手拿起桌上的一副算盘,将算盘摆在赵子豪的跟前。
“巧得很,这幅算盘也是老紫檀木的料子,从它的框架来看,算盘的木框也是整料开凿的,再来看料子的年限,木料表面的年轮纹路清晰,至少是朝五十年年限的料子!”
“紫檀木的外围磨出了半透明的包浆,包浆厚度差不多在2毫米的样子,仅从这个厚度就能断出它的年限,距今至少在两百年往上,推断下来应该是大清嘉庆年间的物件!”
秦朗顺势将算盘翻面,随即就看到算盘的右下角有一块正方形的落款印章,天匠坊。
“各位,这“天匠坊”不用我多说了吧?乾隆、嘉庆年间京城盛名的铺子,专门定制名贵家具的店家,跟“景湖商铺”也同期存在过,怎么说呢!这就好比一个是大牌商家,一个是贴牌小作坊,如果说前面的观音像价值八万的话,那这幅紫檀木算盘,至少不会低于十八万!”
“所以,盛世古玩店内价值最高的物件,应该就是我手上的这件紫檀木老料算盘吧!赵子豪?你服不服?”
店内瞬间一片寂静,谁也没想到秦朗选定的居然是柜台上不起眼的一副算盘?算盘确实价值不菲,林静在接手店铺的时候,老父亲就曾经特别叮嘱过。
只不过林静从没未想过将它变现,再加上算盘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表面的紫檀色悄然演变成赤褐色,乍一看起来并不起眼、跟普通的算盘并无二样,就算宋开河也不知道它的真正价值,更何况学了两年的赵子豪。
今天反倒被新来的秦朗一语点破。
“我不服我不服!”
赵子豪憋着一口气大声辩解:“秦朗,咱们可是说好了挑店里的商品,你这可不算,算盘本就是我们铺子的东西!你这个不算!”
“行了赵子豪。”
林静果断起身说道:“比试已经有了结果,鉴宝捡漏从来就不存在局限性,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考验一位鉴宝师的合格线,首先考验的就是眼力,这幅老紫檀木的算盘放在店里两年多你都没有发觉出它的特别,秦朗进场还不足十分钟,就看出了它的价值,仅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秦朗是一名合格的鉴宝师!”
林静同时转身过来朝秦朗微微点头:“秦师傅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谅解!恭喜您正式成为本店的职业鉴宝师!”
秦朗微微摆手道:“林老板,不用客气,以后你就喊我秦朗就行,另外在正式入职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秦师傅您请说。”
但见秦朗从帆布背包中取出来一块玉佩,那是一块菱形形状的翠玉玉佩,中间鸟兽的雕刻纹路若隐若现,玉佩的颜色翠绿噌亮,看起来年限并不算太久。
“林老板,这块玉佩是不是你们林家的玉佩?”
“翠鸟玉佩?”
林静眼眸放光一眼就认出这块玉佩,她将它放置在手上仔细观察:“这块玉佩怎么在你的手上?这是我母亲当年带过来的嫁妆,一直都是在父亲的手上保存,但父亲临走的时候并没有交代它的去处。”
秦朗接话接话道:“玉佩是八年前林老先生赠给我父亲的,当初我秦家落难,被人逼债索命,万般无奈之下父亲找到只有一面之缘的林老先生求助,本没抱希望,却没想到林老在得知我家困境之后,慷慨解囊将身上仅有的几千块给了我们,同时还将这块玉佩送给我们,让我们把它换钱度过难关。”
“秦家人自然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性,绝不会把它换钱来花,父亲在临走的时候也特别叮嘱过我,林家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