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才本以为朱立诚最多也就是做点小生意,赚点小钱而已。
红杉林幼儿园是私立幼儿园,同时也是应天幼儿教育的名校,收费很高,普通人家根本不可能将孩子送到这儿来。
除此以外,就算你有钱,没关系也进不来的。
一直以来赵广才都对自己的看人水准,颇为自信,没想到今天竟然看走眼了。
朱立诚看样子也不过三十岁出头,竟然是一厅之长,未来不可限量。
赵广才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如此人物,顿觉一个头有两个大。
以后如何暂且不说,他得先想方设法度过眼前的这一危机。
听完黄园长的讲述,王贵林面沉似水,他也很瞪着侄子,心中暗骂道。
“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样的人物,不欺负你,就是好事了,你竟还想开除他儿子,真是气死老子了。”
想到这,王贵林在也按捺不住了,上前一步抬手,又给了侄儿一记耳光,怒声喝骂道:
“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你算哪根葱,还不快点去向朱厅.长道歉!”
“若是得不到朱厅.长的原谅,我就没你这混账侄儿!”
王贵林心中愤怒至极,巴不得没有王福彪这傻叉侄儿呢!
得知朱立诚的身份之后,王福彪就意识到闯祸了。
叔叔是他最大的依仗,不过是应天教育局的副局长。
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是安皖省卫生厅的一把手。
虽说他不在淮江任职。但却是实打实的正厅级干部,绝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招惹的。
王福彪心中后悔不已,恨不得抬手狠扇自己两个耳光。
他竟然想让赵广才将听到的儿子开除,天底下只怕再难找到像他这样的棒槌了。
听到叔叔的话后,王福彪连忙上前一步急声说道:
“朱厅.长,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王福彪不但说话的态度非常恭敬,还冲着朱立诚鞠了一躬,可谓低调到了极点。
王贵林看到这一幕后,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抬眼看向朱厅.长,期待他的反应。
朱立诚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用眼睛的余光瞥向王福彪,心中暗道:
“得知我的身份,你忙不跌的道歉,若是换做另外一人,你此时只怕又是另一番做派了。”
朱立诚打出第二通电话之时,便打定主意,将王家叔侄往死里整了,绝不会在给他们留半点退路。
打虎不死,只会反受其害。
朱立诚不愿搭理王福彪,眯缝着双眼,一言不发。
王福彪见状,眼珠一转,故作慌乱道:
“朱厅.长,您不会要我这小老百姓过不去吧?”
这话颇有几分挤兑人之意,用心险恶。
朱立诚是高高在上的一厅之长,而王福彪却是个升斗小民。
若紧抓住这事不放,确实有失一厅之长的风度。
王福彪先自降身份,随后再反将朱立诚一军,很有章法。
王贵林听到侄儿的话,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臭小子,这些年没白混,这一招用的恰如其分。”
“王总,你这话可就太谦虚了。”
朱立诚一脸阴沉的说,“你见过哪个平头百姓做工程项目尚未开标,就拿到合同了?”
这话一出,不但王福彪傻了,就连王贵林也满脸惊诧。
局长凌世明抬眼狠瞪王贵林,让他给个解释。
朱立诚是一厅之长,他绝不会信口开河。
无论哪个工程项目,尚未开标,便有人拿到了合同,绝对是暗箱操作。
这事若是捅出去,当事人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王贵林心中慌乱不已,硬着头皮说:
“朱厅.长,您在开玩笑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