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必要再开这个碰头会,他之所以这样问,是有另外的目的。
昨晚,他打电话给邹广亮问了下午朱立诚过去找他的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在那,说话自然不需要藏着掖着。邹广亮便把下午的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听得黎兆福开心不已,但是随即他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朱立诚说立即去找崔楷文的,但是一直到下班都没有动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以后,邹广亮也回答不了,他很确定地说,对方当时说会立即过去的,至于说,后来为什么没去,他就不得而知了。对方还暗示他明天在陈找个机会去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邹广亮也有点担心是不是朱立诚觉察到了什么,放弃了那个做法。那样的话,他那个坑可就是白挖了,所以说今天黎兆福到到朱立诚这,也算是受命而来。
黎兆福听了朱立诚的这个回答,心里失望之极,不过他也没办法,总不至于开口直接说,你昨天下午在邹部长那说直接去大老板那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过去呀,那岂不是典型的脑子进水了。
黎兆福只好对朱立诚的说法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好在他还准备了后招,今天一定要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来,否则他决不罢休。
该说的都说完了,虽然仍是一无所获,但是黎兆福却不得不站起身来告辞,要是再待下去的话,那可就尴尬了,总不至于大眼瞪着小眼吧。
朱立诚倒是客气地把对方送到门口,然后才转身回办公室。他的观点一直就是该我做的,我绝对做到位,你们要是还不安分的话,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黎兆福的来意,朱立诚大体能够猜到,他关注这边的动向也就罢了,居然还扯出电视台的事情,看来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他得找丁琳或是徐丹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他更倾向于去找徐丹,因为她的消息来源应该更广一点,另外朱立诚也想再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老实了,说得再怎么好听,也不抵遇到事情的时候,一、两次的实实在在的表现,那才是最能说明问题的。
打定了主意以后,朱立诚倒也不急,只要把思路捋清楚了就行,具体什么时候去做,倒无所谓,这反正也不是急在一时的事情。
朱立诚继续拿起手边的资料来看,他已经给自己确定了目标,这一段时间都以了解三处的基本情况、工作职能为主。他从没接触过组织工作,现在属于典型的外行领导内行,所以在对处里的工作没有足够的了解之前,他不准备过多插手具体的工作,那样的话,反而容易出现把事情做糟做乱的情况,不光授人以柄,而且自己心理上的这一关,也不好过。
朱立诚想安心地学习一些文件,了解一些东西,但是有人却不想让他如愿,刚坐定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又响起了敲门声。
他办公室的门虽然一直敞开着,但进来的人都已经养成习惯了,先敲两下。抬头一看,见站在门口的居然是纪海洋,朱立诚心想,你们今天这你方唱罢我登台的,究竟想要搞什么,心里虽然有几分不爽,但脸上却没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纪副处来了?
纪海洋听了这话以后,心里一愣,他虽没有想让朱立诚热情欢迎他,至少表面的姿态总归还是要做一做的,想不到对方居然只来了这么冷冰冰的一句。
纪海洋的心里有点打鼓了,之前对方可是狠狠地打过他的脸,要是今天人家心情不爽,而这会自己又恰巧过来触这个霉头,那……
想到这的时候,纪海洋真心有点不淡定了,有心想要回头,可到这了,如果什么话也不说的话,转头就走,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就在他进退维谷之际,朱立诚却开口了,纪副处,有事吗?怎么光站着,坐呀?朱立诚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现,把他的一言一行都看在了眼里,联系黎兆福刚走,他就过来了,他也隐隐知道对方过来的目的,所以才出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