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
虽说对此人过意不去,但是神代蓟给我的第一印象实在说不上好。
东大入学考第一名的天才,法学部的精英中的精英,在世代轮次的世界里和所有的同学都关系良好,围绕着他本身建立起来的螺旋塔没有丝毫的矛盾和缺陷。
但是这种指不定能在二十年内进参议院的未来“社会贤达”,和我产生的联系一开始仅仅是需要一些外人提供的法律咨询。
给予了一万元的时薪后,听说了我讲述的烦恼,对方给出的答案居然是:“这不是法律咨询,请去报警,越快越好。”
我不能理解这个答复。
若是要说是引起我的注意,那也不恰当。
在我给他时薪进行“法律咨询”之前,这位新戴上菊纹徽章的律师非常厌恶的看着我。
我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注视。
像是什么烦人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
神代蓟看了下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他花了十分钟进行解释,很抱歉,我没听懂。
每一个字的音节我都能听懂,音节构成的文字到底什么意思?我一无所知。仿佛是什么麻烦的东西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重新告诉了我一个简单易懂的话,是小孩子也能重复的话。
“不要独自一个人行动,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你的父母,他们会处理的。”
于是,我遵守了和他的约定,我的父母相当吃惊,但还是去进行了闻讯。
婚约解除了。
我只是来咨询结前财产的问题,结果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开心吗?
倒也没有。
难过吗?
也没有。
那么这份感情是什么呢?
松了一口气。
我只能这么感觉。
一万元的时薪太便宜了,我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不想当一个听不懂话的传声筒,不想对一切一无所知。
我。
于是。
于是我。
成为了神代老师的学妹,作为助手配合他的工作。
直到十年前的某天,他突然对我说。
“铃木小姐,能借我一亿日元吗?”
“可以。”我终于有了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用武之地),“但是得告诉我为什么要这笔钱。”
“我要买黄金。”
“什么啊。”我告诉他,“我直接给你这么多钱的黄金好了。”
“我要把黄金融掉也没关系吗?”
“没有关系。”我甚至能告诉他可以保守秘密,口风很紧,不问原因的工厂和地址,“我给你吧。”
每年生日,家里的叔叔都会给我很奇怪的生日礼物。
我记得,我的某次生日,叔叔送了一座用金条垒成的金字塔。
非常无聊又低俗的礼物,而且也拿不出手。
也没有话题性。
等我把黄金给了神代蓟后,看着他提着装满金条的行李箱离去的背影,我开始感觉自己像是欧也妮,把自己的全部家产给出去的傻姑娘。
无比愚蠢的姑娘。
即便如此,他也还给了我同等的现金。
“黄金也许没办法还给你了。”但是,“钱可以还你了。”
我收下了钱。
关系是亲密了?还是原地踏步?亦或者正好相反,我已经彻底被疏远了呢?
还是说,神代老师是为了监督我有没有保守秘密,而让我继续担任助手呢?
这些都是问题。
我把它们全部搁置了。
直到某天,妈妈问我。
“绫子,你有没有心仪的结婚对象?”
那个瞬间。
我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个人的长相。
糟了。
这下糟透了。
一次都没喊过我千金小姐,富家千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