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的时候。
一直不认为内心脆弱,更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感性之人的高蒹葭也忍不住地红起了眼。
毕竟,那是一条条活鲜鲜的生命!
毕竟,那一张张天真无邪的面孔给她留下了太多的记忆画面!
毕竟...
毕竟有太多的毕竟了。
而他们,年纪最大的不过是十岁而已!
哪怕她在支教的那五年里经历了不少次的阴阳相隔。
有攀崖求学时摔下去的,有过必经的绳索之路时掉下去的...
即便她在五年间听闻过的噩耗次数不在少数,可都依旧无法做到麻木。
尤其是想到她问那些学生以后的理想是什么时,那一张张稚嫩脸蛋在说出那些想要当科学家为祖国做贡献,想要当医生治病救人,想要当军人保卫祖国的崇高理想时,又或者是说要成为跟高老师一样的人时,她每次都是难以控制地泪眼婆娑!
因为..那些连温饱都依旧成问题的孩子现在可是处于一种连求学都要冒着生命危险的凄凉坎坷命运中啊!
她还曾问过那些家长,问那些家长有没有想过出于路途凶险不想让孩子冒着风险来上学...
可得到的答案是一致摇头。
用他们的话来说,如果他们的孩子不去上学,那以后就得跟他们一样大字不识一个地被困在大山里一代接一代,而这..是一件比死更可怕的事!
每当想起那些家长们的话时,高蒹葭又是心如刀绞地恨不得质问苍天为何不肯开眼稍微垂怜一下这些似是已经被这个世界给遗忘了的人儿!
在那长达五年的时间中。
忘了支教前上一次落泪是何时何日的高蒹葭,也忘了在那五年里到底流了多少次的泪。
作为从大城市奔赴山区支教的她无比透彻地领会到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相比起外面那些好吃好穿还把上学当成痛苦之事的学生。
这里的孩子几乎都是冒着生命危险走在求学路上,孜孜不倦地生怕自己错漏到一分一刻的课程,憧憬着自己有朝一日凭着知识走出大山改变命运,从而得以实现他们的崇高理想..
然而,只有三个老师的‘学校’,又如何能让这些孩子去跟外面世界的孩子比拼?
高蒹葭一直都不想去直视这个问题,怕的就是自己心态会崩!
所以她想的是能教一点是一点,最起码能让这些孩子有朝一日走出大山后,不会活得太过于艰苦...
看着高蒹葭那红了的眼眶。
叶辰没有深入去追问。
而是正声道,“为什么不在这份规划中增上修桥铺路这么一项呢?”
“嗯?什么?”
前一刻还是在回忆双眼通红的高蒹葭瞬间僵滞住。
修桥铺路?
在那种地理环境特殊的环境中修桥铺路?
这不是不现实!
而是耗资过于巨大!
殊不知听到叶辰这话的庄翰林突然来劲了。
“叶总,我没听错吧?你说修桥铺路?你是在开玩笑吗?在那种地方修桥铺路你知道需要多少钱吗?地理环境特殊的大山深处,想要修桥铺路你知道人力成本运输成本有多高吗?”
“钱能解决吗?”叶辰淡淡地问道。
“钱...”
庄翰林刚说出一个钱字,下一秒立即像是被卡住了喉咙。
继而冷笑地哼声道,“钱当然能解决,但你知道修一条桥需要多少资金吗?在那种环境下至少数千万!”
庄翰林知道叶辰有钱。
可他并不认为叶辰愿意掏出几千万就为了修一条桥方便那些学生上学。
因为在他看来,资本家都是黑心的,暴发户更加是!
“钱能解决那就行了!相比起一条条鲜活生命葬送在求学路上,几千万根本不值一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