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求的“道”，与魔界的“道”，本就是一种永远不会改变，却又永远周流与万物而复始的混沌，混沌有光明有黑暗。
故而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两面。
这也就是为什么，不管是魔或者仙，想要将另外一方毁灭，都不会根本性胜利。
万事万物，存在世间即有用处。
遵从天道，敬畏万物，正式世间的所有哀乐、喜悲、光明与黑暗；遵循宇宙中的“自然而然”规则，方可与“道”永存。
“既然天帝陛下已经参悟了道法自然，那如果我让时间倒流回到两万年前，天帝陛下可有意见？”
或许是因为已经达到了顶峰，亦或者是他真实想要补偿，所以天帝脸上带着微笑。
“没有意见，这本就是朕欠你的。”
妙妙抿了抿唇，她看着那鸠酸草眸光复杂。
天帝看着她，而后说了一句。
“你可知愿望达成以后，你会有什么后果？”
妙妙摇了摇头。
她只知道鸠酸草可以逆天改命，并不知道愿望达成会是什么样子的。
“愿望一旦成功，作为天道对你的处罚，你的至亲至爱至友，将会将你彻底忘记，他们的世界没有你，除了三清上神外，再也没有任何人，魔，仙，知道你存在过的痕迹，而你也会沦为凡人，或者牲畜道，树木道，不停轮回，一直轮回到第十世死去，彻底消失在人整个宇宙之中。”
得知这个结果以后，妙妙心里有短暂的难过和不舍，不过她很快就做了决定。
“他们活着就好。”
妙妙话音落下，便看向那株闪闪发光的鸠酸草，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我希望时间倒退回到三百年以前。”
那时候，父王母后，兄长都还活着。
那时候，天魔两界还是和平的。
那时候，她和临渊，还是人间的一对小夫妻。
那是她和临渊神君最为幸福快乐的一年。
……
看着前尘镜中，顾妙妙为他做出的牺牲，饶是再怎么冷静的薄夜衾，此时此刻，眼泪也已经浸湿了胸口的衣服。
天帝看着他这个样子，叹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年，苦了你们两个了。”
薄夜衾将眼泪逼退，特别心疼妙妙。
如果当初他勇敢一点，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个局面。
但……想到在人间那么多年，每次都会有上官月琛的捣乱，他站起身。
“上官月琛是怎么回事？妙妙不是已经将他打入了噬牙火海狱？他为什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