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姝也察觉不对劲,便老实了。
为了缓解尴尬,秦越又引回话题:“见着了云贵人,你不必全力以赴非治好不可。只要缓解她的病症就行。”
顾明姝蹙眉疑惑,“这是从何说起?云贵人怎么说也和海陵王府有关系,难道不是治好了她对你更有好处吗?而且说不定我还能得个旺夫的好名声呢。”
秦越气得笑出了声,“旺不旺夫以后再说,你先得保住小命。”
顾明姝一怔,脑中立刻浮现出了鬼市遇到的金刀主人的故事。
果然,历史的车轮如何滚滚向前,这生存处世之道,却始终未变呀。
“凡事讲究恰到好处。于你我而言,若是将云贵人治痊愈了,好处是不是多我不知道,可祖母肯定是会得意忘形的,你难道想府中再多一个云姓侧妃吗?”秦越道。
顾明姝一怔,便想过来了:是了,她光想着海陵王府后宫中有人给皇帝吹枕头风,秦越的仕途能顺当,却忘了王府中把持中馈之人其实一直都是云太妃,若云姓女得势,云太妃势必也会难搞。
只是,在仕途捷径与王府中馈之间,秦越竟然选了后者,这也蛮让顾明姝惊讶的。
须知,前世的秦越,为了能高升到自己想要的位置,那可是什么手段都会用的。
看来,她对秦越的了解,也实在不够全面!
见她迟迟不答,秦越皱眉道:“想什么呢?难道你还真想再给本王添个侧妃?顾明姝,我告诉你,你最好想都别想。云暖她刁蛮任性,可不像媚娘能任你捏扁搓圆。”
“行行行知道了,肯定不会给你的心头肉阮媚娘找个母老虎回来欺负她的。”顾明姝翻了个白眼。
“她不是我的心头肉。”秦越纠正。
顾明姝嫌弃地撇撇嘴:“真是颗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呢!”
秦越:“……本王懒得与你争辩。”
顾明姝心道:事实自然没得辩。
“总而言之,云家这个贵人,我们少沾为妙。坐稳!”秦越一夹马腹,低喝了一声:“驾!”
骏马飞驰,顾明姝却一直努力勉强与他保持距离,硬是抓着马鞍没往人怀里靠。
然而,这一提速跑出还没几丈远,前方平地突然卷起一张黑网,直朝着他们裹来。
白马一声长啸,原地停住,高高抬起前身,顾明姝因为姿势别扭,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秦越眼疾手快,于空中一把拽住顾明姝,抱着她的腰,在空中几个转身,向后跃出数米远,滚到在街上。
他们刚刚落地,那白马便被黑网裹得紧紧的。
嗖嗖嗖!
街两面,屋顶、楼下,黑影蹿起,一阵闪着白芒寒光的箭雨,转瞬之间就将马射成了刺猬。
那十三名黑衣蒙面人,见偷袭不成,纷纷拔出长剑,闪将过来,将秦越和顾明姝围住。
秦越护着顾明姝靠墙站着,以防四面受敌首尾难顾。
“什么人,竟敢行刺本王?”秦越厉声怒叱。
为首的黑衣人举着长剑,冷冷道:“交出顾明姝,就留你狗命!”
秦越与顾明姝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显然,他们谁都没想到,这群刺客的目标。
秦越长剑出鞘,拦在顾明姝身前:“本王这辈子,唯独没让过两种东西,第一是脚下的土地,第身后的女人。”
“呵。”那刺客冷笑一声,“那就看看王爷有没有这能耐了!”
言讫,他们抢攻而来。
秦越低头迅速与顾明姝小声道:“找到机会就走,到了宫门,让禁卫军来援我。”
说罢,挥剑朝着正前方的黑衣人斩去。
秦越身法极快,出剑角度又异常刁钻,黑衣人挥剑要格挡,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脖子一凉,热血喷涌而出,呼哧一声倒在血泊中。
其他人见状,并无惧怕退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