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立刻掏出一粒丹药喂给老太妃,强行稳住她的心气,不至于气血冲脑。
云老太妃缓了半天气,心知这次来硬的是不行了,转而让秦越扶着她坐下,执着他的手,意味深长的叹息道:“越哥儿,你是奶奶的心肝宝,奶奶也不想与你为难怄气。可那毕竟是你云姨。”
秦越正色道:“奶奶,您知道云千雪卖御赐之物是为那般吗?她是拿钱去外面养了男人。亏得孙儿得圣上器重,暂代大理寺卿正职,可以不公开审判,要不然,您说我们这海陵王府,还有何脸面?”
秦越说得也语重心长,他无心在此事上和云老太妃斗气,便将事情往实说,想着老太妃定然会理解。
没想到,老太妃却再度生气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千雪?顾明姝心机重着呢,就算真有此事,也一定是顾明姝挖坑蛊惑你云姨。你父王刚纳她不久就不幸离世,你千雪守寡半生,日日为王府操劳,以前都没事,怎地顾明姝一嫁到我们王府就有事,你还不明白吗?”
说罢,云太妃抹了一把老泪,抚着秦越的手,道:“你也看见了,她顾明姝醉心权势,善使心机,可千雪心地纯正善良,哪里会想到顾明姝为了权势而刻意炮制冤案陷害她?”
“越哥儿,听奶奶一句劝,家丑不可外扬,你再怎么私密审判,总要上卷宗的。赶紧把人放回来,就算要处置,也在家中办。奶奶向你保证,她若是果真犯了错,我第一个不会轻饶了她。”
秦越义正言辞:“奶奶,倒卖御赐之物,这是藐视天威,已经不可能私了。我们海陵王府,已经有人错了,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云太妃本想怒骂,却还是强忍了。
强的用了,闹的也用了,秦越还是定海神针一般纹丝不动,那就只能哭了,哭得他不厌其烦心软。
云太妃老泪纵横,更咽道:“我辛辛苦苦将你父王拉扯大,没想到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父王走后,你娘亲不管事,家里风雨飘摇,是我带着千雪夙兴夜寐,苦苦支撑,才让你有搏回亲王之位的机会。你就当可怜奶奶,抬抬手让你云姨回来,让我过个安逸的晚年吧。”
云太妃这一番苦情,说得秦越也是眼中阵阵泛酸。
“正因为这样,我才越要为了海陵王府从重从严处理云千雪,追回所有被挪用的御赐之物,将功补罪。王府可以丢脸,但绝不能忤逆皇帝。”秦越顿了顿,道:“您是宫中出来的,皇帝要求某一年后所有御赐之物,皆不许外流,此事您应该清楚的吧?”
云太妃闻言,神色闪了闪,没有接话。
秦越表情不在那么正义凛然,而是换上比云太妃还苦口婆心的态度:“奶奶您会安享晚年的。我会找听话懂事的人来伺候您。
说罢,秦越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锐利起来,“但王府管家事宜,必须要给王妃管。只有她尽快成长起来,管理王府内务,您才能安享晚年,我也才能不辜负您和父王所爱,在仕途上有所作为。”
云太妃拉着脸,闭上眼睛,静坐了好一阵。
她知道,无论是情是理还是法,秦越的说辞都无懈可击。这事已经覆水难收,定然会被他办成铁案、要案,她已经左右不了,只能改变主意。
“你然如此,那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若是还不答应,我今天就撞死在这里。”
“奶奶请说。”
云太妃道:“你云姨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曝光她有奸夫的事。你父王逝去多年,不能再戴一顶绿帽。”
秦越犹豫不语。
云太妃眉眼一凛,厉声道:“怎么,难道这点小事也不行吗?”
秦越急忙道:“行。就听奶奶之言。”
其实,秦越本就没想过云千雪的事情上公开审判出轨养人之事,所以才直接把人送去了大理寺。
这倒不是因为脸面,而是曲明其人,他另有用途。